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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连诀端起面前的清茶抿了一口,白皙清俊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屋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转眼,厚厚的墨绿色竹纹门帘被人给掀开,一股刺骨寒风夹着细细的雪花飘了进来。只是这雪花还未来得及落地,就被屋里的热气烘成了细微的水珠,悄无声息的**了地面。
邺捕头进到屋内,一边抖着肩头的细雪,一边粗声粗气的抱怨道:“这鬼天气,说下雪就下雪,脑袋都给冻木了。”
花怜月见他衣服鞋袜都是半湿的,忙招呼道:“快过来暖暖身子。大双,给邺捕头倒杯热茶来。”
大双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利落的取了茶杯,为邺捕头倒了一杯温在暖壶里的热茶放在炕桌上。
“多谢!”邺捕头端了茶,也不顾还有些烫嘴,直接一口饮尽。
放下茶杯,他瞟见散落在桌面上的四样点心。他二话不说伸出手掌全部抓起,然后一股脑全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舒服的叹息道:“还是你这里舒服,又有吃又有喝。”
吐出嘴里的樱桃核,他一抬眼却见霍连诀明显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而花怜月更是夸张的张着嘴,盯着自己的嘴猛瞧。
邺捕头皱皱眉,霸气的道:“看什么看,掉桌上而已又不脏,能吃当然不要浪费。”
花怜月“噗嗤”一声,拍着桌面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她的笑声肆意张扬,毫无美态可言,坐在对面的霍连诀几乎能看见她的后槽牙。
他也是忍俊不禁,轻咳了好几声,才勉强抑制住几乎要溢出的笑意。而后对一头雾水的邺捕头道:“怎么样,寻到人没有?”
“没有,一个都没有寻着。”邺捕头摇摇头,道:“王家绸缎的掌柜说王升容在外面养了一个窑姐,如今正新鲜着,日日夜夜的厮混在一起,常常几天都不回铺子。”
“至于马才良,据他家夫人说,每逢年底他就要到各村去收烂账,算起来也有几天没回来了。”
“这么巧,都不见人影?”霍连诀面上露出一抹深思。
笑够了的花怜月,这个时候探头过来,贼兮兮的道:“他们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