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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被打得嘴角出血鼻青脸肿疼痛难忍,无奈之下只好松开双手,一下子滚倒在马路中间。
她的女儿一路小跑赶了过来,见妈妈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推着她的身子“呜呜呜”地大哭起来。
刹那间翦春雷似乎失去所有的知觉,虽然坐在花麻雀的摩托车上继续向前驶去,但眼前还定格在那一幅挥之不去的画面——一个弱小的女孩在她倒地的妈妈身旁不停地凄声哭泣。
当翦春雷和花麻雀来到飞车帮总部——那个废弃的场地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花麻雀停稳摩托车后一跃而下,从翦春雷手里抢过那个大布包,兴冲冲地把它献给鹰哥。
鹰哥刚开始接到沉甸甸的大布包时,还夸奖了花麻雀几句,但当他打开大布包后,发现里面除了有个小钱包装着三十几块零钱外,其余的主要是些小孩的书籍和日常用品时,一气之下把整个布包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花麻雀连忙蹲下身子翻着地下凌乱的东西,突然发现一个用塑料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马上将它举过头顶,高兴地道:“老大,这里面肯定装有贵重的东西,说不定是从银行刚刚取出来的新钞票。”
鹰哥看到塑料包后眼前一亮,马上伸手将它抢过,先在手上掂了掂,感觉它的厚实度的确像是装有一大捆钞票,连忙将上面一层又一层的塑料包装用力撕开,最后发现里面竟是五本装订成册的破旧书稿时,将它砸向花麻雀和翦春雷,气急败坏地道:“操你公龟,你们的眼睛长在屁股上吗,这破玩意他妈的是钞票吗?你们俩出去一天就抢回一个垃圾布包、几十块钱和一堆大便纸,还他妈的不够抵我一天的油费呢!”
花麻雀吓得两腿发软,指着翦春雷为自己开脱道:“本来我们第一次看上的是一个拎着皮包的富婆,可是小蒜米却婆婆妈妈的下不了手,结果就坏了我们的大事。”
鹰哥怒不可遏地吼道:“什么叫下不了手,她是你姐还是你妈,连一个女人的东西都抢不到,留你们这两个废物来有个鸟用。”说完一边继续对翦春雷和花麻雀大声辱骂,一边对他们拳打脚踢起来。
翦春雷和花麻雀都不敢还手,很快被鹰哥放倒在地,当作倒地的沙包踢打起来。
花麻雀不停地用手捂住要害,身子像刚被挖出的蚯蚓般上下伸缩,哀求道:“鹰哥,我们都是蠢货,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明天我们一定出去干一大票回来。”
鹰哥怒骂道:“干你*个头,今天出去一天,抢回一大摞大便纸,明天再让你们出去,是不是想抢回一大坨屎呀?”说完又伸脚朝花麻雀踢去。
不过花麻雀久经挨打,早已练就一种“蚯蚓伸缩功”,竟能躲开鹰哥大部分拳脚,引得鹰哥一股气无处发泄,放弃追打他专门往翦春雷身上招呼。
可怜翦春雷还没学会“蚯蚓伸缩功”,想模仿花麻雀的动作扑腾几下却感到气力不继,很快就被鹰哥踢得痛苦地捂住腹部在地上滚来滚去。
花麻雀爬起来跪在地上,继续哀求道:“鹰哥,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我们连命都没了,怎么能帮你出去办事呢。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明天要是抢不到好东西来,我们俩任你怎么处置都行。”
鹰哥狠狠地打了翦春雷一顿,气渐渐消了下来,踩住翦春雷的脑袋,厉声道:“好,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明天你们要是干不成一个大票,我就直接把你们俩给做了喂狗,省得你们在飞车帮只会吃饭拉屎不会干活。”
花麻雀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我们听鹰哥的,明天一定不会让你老人家失望的,那我们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说完从地上把翦春雷扶起,因为他知道明天单靠自己一人也干不了什么大票,必须得要翦春雷全力支持才行。
鹰哥余怒未消地吼道:“吃饭?你们吃屎去吧!”
花麻雀哭丧着脸道:“鹰哥,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没有力气明天怎么去干活啊?”为了寻求援助,紧接着又转头对翦春雷道,“你说是不是,土蒜兄弟?”
翦春雷擦了擦眼角的鲜血,心里对这个动不动就打人的鹰哥十分反感,喘着粗气故意大声道:“是的,不吃东西就没力气干活!”
鹰哥弯腰把地上沾满黑尘的破书稿捡起,使劲地在翦春雷脸上拍击,冷笑道:“臭小子,居然敢跟老大顶嘴,你还有没有规矩。好,我让你吃,现在你马上给我张开嘴巴,把你抢来的这本破玩意吃下去。”
翦春雷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双眼毫无畏惧地盯着嚣张跋扈的鹰哥,额头上暴起根根青筋,手上也已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