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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落凡,冷白清秋月时不时便散出寒气。山顶之上,秋风习习,如此料峭环境叫沈昭不自觉拢紧大氅。
但看下边林中的人,分门分派地往林深处行进。那临渊履薄的步伐,一炷香才行三分之一便知这群人有多么谨慎。
鎏镜适时道:“主人,这群人磨叽死了,要不我们出手?”
沈昭却道:“那样多没意思……”
鎏镜来了兴致,“那主人想怎么做?”
沈昭转身便下山,“去会会那群小孩子,让我感受一下年轻的活力。”
鎏镜紧跟上去,忙道:“主人,虽说过了十年,可仙道还是那个仙道,你确定要出现在仙道眼中吗?”
沈昭哂笑,“你不都说了吗?已经十年了,我雪山闭关十载,如今已成仙人之体。且不说我根本就不在意那群人怎么看我,若他们真要对付我……哼……当年我尚且不惧,如今我又怕什么了?”
鎏镜忽又笑了,拉着沈昭就小跑起来,“主人既然这么说,那咱们就快点。这些日子实在有些无聊了!”
沈昭皱眉,咄道:“你个死狐狸,你什么意思?跟我在一起你很无聊是不是?”
鎏镜撒腿就跑,笑嘻嘻地说:“主人主人,你这般不自知吗?”
“你!”气的沈昭一路狂跑,“你站住,我要扒光你的毛!”
一路跑下山,沈昭热得后背生汗,她提袖扇风,唧哝道:“这狐狸不愧是四条腿的,我这两条腿的实在追不上!”
她缓步走着,林下温度低,不自觉打了两个喷嚏。这片林子方才在山顶上看也不过四五里,怎的下来之后就感觉进了什么深山老林,她都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竟还不见尽头处。
粗略一看,这里的树雪杉、青檀居多,偶夹杂一株银杏,那橙黄色即使在夜里也相当惹眼。
“这里没有幻阵,这树也不能致幻,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都走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出去?”
沈昭嘀咕着,要知道她自成仙体后便对方向有着极为敏感的感知,她一直往北走,这不会出错。
忽而,自旁边的草里吹来一阵风,竟掀翻了她的裙摆。冻得她一阵哆嗦,便狐疑着扒拉开那草,“奇了怪了,什么风竟是从下往上吹的?”
沈昭凝神,那草下竟藏了颗石头,沈昭要拿起那石头,可那石头像是长在了地上,她怎么拿都拿不起来。只得一道剑气斩下,那石头才被她拿了起来。
端看那石头,原也不是石头,是一种叫秋波媚,形如石质为木的草。
沈昭小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东山有草得石状,其气无形味,弇目蔽瞳,是为秋波媚。”
她轻蔑而笑,手中的秋波媚化成灰烬,提袖拂面过,眸中便有雪印一亮。但见周围的环境,往后十余步便是她来时的山峦,原来只一入这里便会中了秋波媚。所以说那些仙道弟子其实并不是因为谨慎而那么慢,只是因为他们也受了秋波媚的影响。
“秋波媚,依托天地至浊煞气而生,能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人的眼神,进而使人致幻而浑不知觉,这对于修习清气的仙道弟子来说的确是相当棘手的。”
就连她这个仙,都免不了被秋波媚影响,只是她神满气足,秋波媚便也只能遮蔽一会她的眼睛而已。
“可是金陵城世世代代皆是仙道聚居之地,清气旺盛,地底怎会有这么重的浊气?甚至还催生了秋波媚?”
没了秋波媚的影响,沈昭很快就找到了仙道弟子所在的地方,各个目蒙白蜡,这会儿已经跟一桩桩木桩一般呆立着不动了。
“看来已经致幻了。”
走着走着,沈昭便走到了苏归真跟前,近一看这少年身量纤瘦,面容也隐着一分病态,可眉宇间却有一股子清风,她不免端看了会,“先天灵魂至纯至净,后天形元纯粹无邪,世间竟真的存在这样的人。”
她眼中不禁流露出欣赏与艳羡,“如此看来你的占卜之术并非后天所学,而是你先天便有感召天地岁月之能。”
“圣心府竟有如此良才……”想至此,苏砚的音容笑貌又逼出她两行清泪,她不禁哂笑,“水至清则无鱼,只可惜天容不得你这块白玉。”
适时鎏镜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主人说的是,这小孩太干净了,可也正因为这份干净纯粹,那么就算没有天,这世间也是融不下的。”
沈昭掩过身已然擦干了泪,便不屑一顾地说:“容不下吗?我还偏要他被举世皆妒,又举世无敌!”
鎏镜嘻嘻哈哈一笑,“主人,不是我说,你再不出手这些人可就真醒不过来了!”
沈昭不紧不慢整理衣袖,“这次仙道应是轻敌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无后援?”
鎏镜道:“没有。”
“你怎么知道?”
鎏镜忻忻得意,“来之前我就打听清楚了,狐狸我做事一向周到。”
沈昭轻蔑挑眉,“仔细说说。”
“其实外头对于金陵城地仙的传闻并没有这么严重,所以仙道也没太在意,便想让这群娃娃来历练历练。”
沈昭又大致扫了眼周围,“既然是小辈历练,想必也有前辈带领,这次是谁带领他们的?”
鎏镜闻言眼珠子溜溜转,想说又不语,“好像是……”
“是我。”身后传来女子愠怒的话。
沈昭快速寻思,她都十几年没出现了,怎么还有人对她怒气这么大?
转头一看,她却呆住了!
若是这个人,那么她理应被记恨!
但见顾枕诗步子沉重地走上来,她直直走到沈昭跟前,似笑非笑地说:“原是故人在此,当真是久违了。”
她客套的话却夹枪带棒,讥笑一声,“怎么?你还没死?”
“你!”鎏镜气冲冲怼道:“你这女人模样瞧着姣好,怎么这嘴倒像嚼了大粪似的?我家主人没吃你家的,没喝你家的,活着碍你眼了?”
“你个死狐狸!”顾枕诗双手叉腰,已然怒火中烧,面红耳赤,“我的嘴嚼了粪,那你呢?十多年了,你这条忠犬还这么谄媚奉主啊?”
“什么忠犬?”鎏镜急了,也叉腰鼓气,“我是狐狸!九尾天狐!我很高贵的,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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