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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度过的时间每分每秒都过得很慢,等一天真正过去时又觉得转眼即逝,下周便是期中考,自习课上许多人都在认真复习争取考个好分数。自习课是我看小说的好时机我自然在看小说,黄裕雄则撕着写满计算公式的练习簿揉其成一个个小纸团,在我不解时,他把纸团弹向墙,纸团反弹砸到陈焕美的头。
起初陈焕美并不在意,次数多了自然生气了。
你们两个谁那么无聊拿纸团扔我!陈焕美回头发火时,黄裕雄迅速把练习簿翻页装作很头疼地计算公式。
陈焕美生气地瞪着我们,我抬头慵懒地瞄了她一眼后继续看小说,黄裕雄则装出茫然地看着她。
这样陈焕美傻傻分不清谁是真凶。在她回身后,黄裕雄不久后又将纸团弹向墙,纸团精准地落在陈焕美的头发上。
陈焕美生气地转过身,这次黄裕雄并不打算掩饰他的罪行,她骂他:你有病吧老是拿纸球扔我干嘛!
他狡辩:我哪有拿纸球扔你,墙上有只蚊子,我只不过是砸那只蚊子,纸团弹到你身上关我什么事。说完,他立即往墙上弹纸团,纸团撞到墙反弹到苏莹的头上又弹到了她身上。
苏莹在看小说,不为所动。
她谩骂:幼稚!
喂,你该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了吧?他厚颜无耻地向她搭话,她不理他,他觉得无趣便做起了作业。
这已不是第一次,陈焕美从未得罪过黄裕雄,黄裕雄却总喜欢用这种无聊的小把戏骚扰陈焕美,这样我搞不懂黄裕雄在想什么?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我闻着油墨味在不知不觉中溺进书中的世界。
下课铃响起,玉林来找我!
苍洋,走,施肥去。
我望了他一眼,然后依依不舍地合起书。
我与他肩并肩走出教室,走廊上不断有嬉闹的学生带着欢笑声匆匆走进,他忽然说:苍洋,我和陈欣欣成了。
成了?我有些讶异,屡战屡败的玉林居然追到女生了!
我比较八卦,我催促他:什么情况,赶快跟我说说!
他得意地说:回家的时候告诉你。
我拍了拍他的腰,笑着说:可以。
虽然不是我找到女朋友,身为玉林的朋友我也替他高兴。
下节课是数学课,我和玉林为祖国贡献肥料回到教室后,把数学课本和草稿纸拿出来。闲来无事,我用蓝色圆珠笔在草稿纸的空白页上画了一张哆啦A梦的笑脸。
哆啦A梦很容易画,只是我画个圆都画不圆的三流画工毁了这幅画。在我用圆珠笔上色时,数学老师走进了教室,我匆匆上完色,一边浅色一边深色看着不是很自然。
若一个非负数x的平方等于a,则这个正数x为a的算术平方根。
数学课上,老师照着数学书上面在念,随后老师讲了半节课算术平方根。
我是前后这三桌成绩最好的那位,杨雯雯悄悄问我听懂没听懂,我说还行。
我不是那种念书很有天赋的人,成绩都是靠后天努力堆起来的,其实我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为了面子只好不懂装懂。
剩下的半节课我吃力地听下去,能听懂最好,听不懂也无所谓,反正我有私人教师。
下课后,我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收拾桌面,玉林来找我,我拿着数学课本跟他走。
来到车棚,我随手数学书丢进车篮,课本带回家看不看主要还是看我心情。
我和玉林推车出校,校门处,老师们在检查学生证,逮到没带学生证的学生就送去警卫室罚站。我不知学校这样做的初衷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反正是因为一些无聊的原因。
我推着车直直往校门走,玉林从裤兜里拿出学生证往脖子带时,他忽然说:苍洋你学生证呢?
恩?我低头望了一下胸口,又伸手摸裤兜,都没找着。
平时我的脖子上都会挂着学生证,碰巧今天我出门时忘记带了。
在我正烦时,看到陈老师守在校门的一个角落。我让玉林先出去,如果五分钟后我还没出来就让他先走,他答应了。
他出去后,我推着自行车往陈老师守住的那个角落走,此时她正认真坚守岗位,没有学生证的学生都被她礼貌地请到警卫室喝茶。
我不断给她打眼色,她拿我没办法地摇摇头,对我打眼色示赶紧出去。
我笑了笑,我就知道她一定会帮我。
我经过她身边时,她掐了一下我腰上的小赘肉,小声地说:下次记得带学生证。
我吃痛,幽怨地说: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她轻抚刚才掐我的位置。
好。
我走出校门,玉林在边上等我,他出奇地问我怎么出来的,我卖关子说我有我办法。
我自然不会说实情,我很自卑,我怕身边的人会夺走陈老师对我的宠爱,所以我很谨慎,恨不得把她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我不知道这是否自私的一种,哪怕是自私我也绝不让步。
骑车回家的路上,江风将车篮里的课本吹翻页,玉林早上答应要说的是还没说,我忽然想他会不会是等我问呢?
我主动问他,果然,他得意地说了一下经过,如上次一样说了很多追女生的心得,然后各种炫耀。不知为何,这次他的嚣张,让我看得不爽。
我说:切,追女生有多难啊,要是我一部手机就追个女生给你看。
他笑话我不可能成功。
不信算了!我不理他,我骑自行车超过几个骑自行车的女孩子驶进左前方的路口。
这只是个小插曲,下午见到玉林是已忘得一干二净,接下来的一周我为了迎战期中考试,我放下了小说,几乎每个课间跑去请教陈老师在各科学术上的问题。
这一周陈老师每次见到我,都很头疼地说:说你怎么又来了,我都没时间批作业了。
陈老师很容易搞定,只需几句奉承的话即可。
我说:没办法,谁让你是全能的,能者多劳嘛。
她耍帅撩撩刘海,毫不谦虚地说:你这倒话不假,谁让博学多才的,是我。善解人意,是我。大方美丽的,还是我呢!唉,我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天妒红颜,真让人倒有。
陈老师其实是个很自恋的人,只是平时很少展示给别人看,而我很荣幸能看到这一面的她。
才怪,我每次看到这样的她,都怀疑她是不是鬼上身了。
我说:不会的。
老天爷才不会嫉妒一个唠叨的女人,更不会有夺走她性命的想法。
我本想打击一下她,她却没有我所想那样受挫,反而松了一口气,轻抚胸口侥幸地说:谢天谢地,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我很是无语,指着数学试卷上面的一题说:这道题怎么做?
她低头看了看:这个简单。
她在草稿纸上写上一道相似的例题,一边解题一边讲解,每一步都讲得很详细。
期中考试那几天,试卷上出的题目对我而言都很简单,我有预感能考到不错名次。等名次出来后,我在班级排名名列前茅,在级排名亦非等闲之辈。
课后,我和玉林回家,他祝贺我考了好名次,我笑而不语。
我骑着自行车回到家楼下,一个漂移帅气地下车,隔壁屋那只讨厌的狗忽然某条巷子跑出来冲我吠。
我立着自行车,忽然走到这条狗面前一蹬脚,这狗立即落荒而逃。
这狗逃到一半发现我并没有追上,折返回来更凶地吠我。
我觉得无趣,推车进屋并锁好,拿着成绩单吹着口哨悠闲地爬楼梯。
我的心情不错,因为我和老妈有约在先,若是我能考得不错的名次,我可以向她索要奖励。
最近我缺钱,我打算向她索要五十块钱去书屋租书,我想这应该不是有一个过分的要求。
我裤兜拿出钥匙正要开门,门的那边传来两人的吵架声,我转身走上天台。
天台上,我趴在水泥墙上一边撕着成绩单一边俯视附近人家归心似箭的孩子,脚不停轻跺水泥地板。
我亲眼目睹附近每户的孩子都回家后,闲来无事望着天空胡思乱想,今天下午租什么书看呢?今晚的自习课要不要测验呢?若是要测验,那不是没多少时间看书?那我下午究竟去不去租书好啊?
我挠挠头,好纠结啊这个问题。
差不多行了。我在天台上自言自语,把撕得粉碎的成绩单撒下楼,看起来像头皮屑,有点恶心。
我走下楼,用钥匙打开家门,老妈低着头在厨房做菜,老爸在课堂横着脸坐前看电视。
战争并没宣告停战亦非宣告任何一方投降或战败,战争仍然进行中,从明战到暗战,我渐渐习惯这种生活,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动不动为这种无聊小事而哭泣的男孩,相信过不了几年我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的地步。
这让我很得意。
话虽如此,毕竟他们在我面前从小吵到大,就算是我,也难免有些心烦,所以我更愿意选择逃避。
我到厨房用清水洗手,用白色的抹布抹干手就坐在饭桌前。在快开饭时,苍松回家了,这让我微微讶异,因为在天台时,我看到苍松只比我晚一步回家。我本以为他在房间,没想到他和我一样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了。
这栋楼能躲的地方不多,二楼是房东的家,苍松应该躲在一楼,可一楼人来人往,为何要躲在那呢?
我绞尽脑汁来思考,只想到两个可能性,第一个可能性是苍松知道我在天台主动让我,第二个可能性是苍松是傻瓜。
老妈把菜端上饭桌,老爸一声不吭地跑出门。
饭桌前,我们安静地吃着饭,没有气氛可言。
老妈忽然问我们:你们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没有?
我夹着一块肉,吧唧吧唧地嚼着:出来了。
考得怎么样?
我说: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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