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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第一天,我认真在上课,第二节课间我跑去找陈老师,她不在办公室。
下午我再去找她,她还是不在办公室,并且办公桌空无一物,我估摸她也许被调到别的办公室。
我花了两节课间的时间在整栋教学楼去找她,结果无果,我猜她大概没搬到别的办公室,可能是有些事要请假几天而已。
我不去多想,沿着楼道的右侧下楼,为了找她我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
回教室的路上要经过校园,走着走着起风了,旁边有校园木椅,我坐在被树荫包围的木椅上吹吹风。
中午回到家,老妈今天上晚班正在家里煮饭,我脱鞋穿上拖鞋,走进房间冒死把手机拿进厕所,我把门锁死后立即登上我的qq号。
我上线后立即去找到一个q名叫q的qq号,我加的人不多,很快找到了。
她没上线,我给她发信息:你是不是这几天有事请假不来学校啊?
我不知她是否隐身,大概等了五分钟我又给她发信息:陈老师你在不在?
卫生间的空间不大,我在内等她回复,厕所外传来苍松叫丧般的拍门声:肥仔你好了没,我要上厕所。
我在内大喊:吵死了,你等一下会死啊!
时间又过了三分钟,我知道一时半会也等不到她的回复就放弃了等待。
出去时,我把手机放得严严实实,为了制造真在蹲厕所的假象还特意冲了两次水。
我打开门,苍松瞪着我,我与他发生了家庭争厕所来来去去那几句口角后便各自散去。
接下来的两天她一直没回复我,我隔三差五去她的办公室找她,每次都找不到她。
第三天的一节课的课间,我去办公室门找她,她的坐位还是空空如也。正准备离开时,初一教我英语的女老师从办公室跑出来喊着我。
苍洋。
我微笑向她问好:张老师你好。
她和陈老师一直在同一个办公室,她是和陈老师关系最好的老师。
她说:这几天我一直看你来外面来来就走,你是在找陈老师吗?
我点点头:我这几天来找陈老师都不见她,张老师她是不是请假了。
她说:陈老师没告诉你她要辞职离开这里的事吗?
陈老师辞职了!她什么时候辞职的?为什么要辞职?
我很激动,陈老师已辞职的消息来得好突然让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陈老师上个学期末就辞职,也没说辞职的理由,那时候大家都舍不得陈老师,我们几个年轻的女老师还为她办了欢送会,她没告诉你吗?
没有。我忽然很失落。
她去哪所学校了?一中?还是三中。
我希望她是去一中做教师,我盘算以我现在的成绩要进一中高中部不是多难的事,那样以后就能经常去找她了。
张老师抿了抿嘴:苍洋,我说她离开这里不只是这所学校,还有这座县城。
我沉默不语,良久后我才问:那…她没有说要去哪?去那做什么?
她努力在回想:我听陈老师说好像是去了外地,至于做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她劝我不要多想,我还小,陈老师大概是怕我伤心才选择不告诉我她要离开的事。
好笼统的安慰,这话兴许能安慰得了别人可我和陈老师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我不语,张老师让我先回教室,我点点头便走了。
陈老师悄无声息离开这座小县城的事对我打击很大,我一度认为这是个恶作剧,也为了证明这只是个恶作剧,特意去她租房子的地方找她,得到的结果是她的房东告诉我陈老师早在两个月前就搬离此地了。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恶作剧,是事实。
我上线找她问个明白却发现我再也找不到她的qq号,她把我拉黑了。
我打她的手机号码,是空号。
未来的几天我一直处于低谷期,无论上课或是课间都趴在课桌上像只受委屈趴在地上的小狗,这样形容虽然不太好,但贴切。
她为什么要一言不发就离开了,还要把我拉黑了。我猜不到她意图何在,一想到她抛下我就委屈、伤心得要死。
数学课上,我趴在课桌哀伤地看着黑板上的习题,脑子时不时想起与陈老师。
那位姓吕的新班主任见我怠慢,好几次点名找我茬问我黑板上的公式怎么解。
我瞥了一眼黑板上的题目,愁眉苦脸地把解题的步骤细细道出来,他无可奈何只好警告我下次上课专心点。
我说了声好,又趴在课桌上。
我的异常让玉林特意来到153班和世杰、吴倩欣、苏莹、陈焕美一同关心我,她们问我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否需要帮助。
他们没经验,家里真出事的孩子才不会把轻易表露一丝哀伤的神态。
这时我自大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在他们面前彪戏。
我强颜欢笑在演一个不希望让身边的人为他担心的人: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事,只是前几天我家养的宠物死了,这几天心情不好而已。
某只挑食的乌龟,对不住了,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世杰在思考:不对啊,平时你也没少吃龟苓膏,一只乌龟死了你伤心什么劲。
我臭骂他:我养的,足足一年多,有感情的混蛋。
陈焕美的口水快流出来:龟苓膏好想吃。
苏莹:你们想听龟兔赛跑的笑话吗?
他们深信这个理由,苏莹说要讲笑话玉林和世杰匆匆跑开,苏莹对陈焕美讲笑话,只有吴倩欣安慰我:不要太难过,以前我也有这种经历,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我没事,也会如你所说很快好起来的。
我虽然骗了他们,其实我心里很感激他们的关心。
五天后,我内心的负面情绪经过120个小时的沉淀,才能静下心来思考整件事的经过。
这是很不对劲。在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陈老师一直是一个很有交待的人,一言不发就离开这不是她的行事作风,就算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不会悄无声息走掉,更别说对我。我想,她这么做一定有她身不由己的理由。
这理由很牵强,但这绝不是我对外自欺欺人的理由。
她曾对我说过我是她教过的学生,她知道我怎么样的孩子,她相信我这样做一定有逼不得已的理由,个中缘由就不必再说了。
所以,这是我对她信任我的回报。
……。
该死的,她是我的启蒙老师,我就是中她的毒中得太深了,导致她成为我这辈子第一个让我无条件去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