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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尽挠了挠头，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秦广王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内心充满了愧疚。他低声道：“对不起啊，秦叔叔，我这，不是，不知道该如何来见你嘛，所以才会这样的。”
秦广王那平日里威严的形象此时已荡然无存，他抽泣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小怨妇。
牛头马面站在一旁，面面相觑，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整懵了。
马面那张碎嘴此时也是紧闭，不敢轻易插嘴。
秦广王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小祖宗，你不知道，不会问我吗？”
回天尽更加尴尬了，他苦笑道：“那我要是不来，不也问不了你嘛。”
秦广王似乎被这句话给噎住了，他愣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上次，怎么不问？”
回天尽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嘿，秦叔叔，你这话说的。上次，我上次那不是不知道这次要问这些嘛。”
秦广王显然被气得不行，都开始胡言乱语了，他这也是积累了许久的怨气，都在这才爆发出来。
回天尽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连忙补充道：“秦叔叔，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啊。一定注意。”
回天尽说完，秦广王的情绪暂时缓和了一些。他那宽大的黑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脸上的泪痕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宛如两条悲伤的小溪。待他完全不哭了，周围的阴冷气息才稍微散去一些，回天尽才敢开口提及那一百万阴兵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再次触动秦广王的伤心处：“秦叔叔，那一百万阴兵的事情，您看……”
话没说完，秦广王刚刚止住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如同黑夜中的寒风，凄凉而尖锐。
“不借，不借！”秦广王连连摆手，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决绝，“我召唤百万阴兵需要耗费五十年的修为呢，你以为这是儿戏吗？修炼不易，我才不要借给妖界呢！”
马面轻声对头牛说道：“牛头，你看啊，我们秦广王大人平时绷着个脸，话也很少说的样子，没想到啊，这嘴碎起来，比我还碎啊。”
牛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也知道你嘴碎啊。”
马面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哎，你个牛头，就会揭我短。”两人的对话被忽明忽暗的鬼火映照得有些诡异，却又带着几分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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