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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各房也有自己的一本私账,用来记录自己更细致的出入。
而二房的库房里,留下是罗寄岚祖父与父亲的家底,以及他母亲还有二太太的陪嫁。
当年二房子孙战死了那么多人,朝廷也发下来不菲的抚恤金。
要说这侯府最有钱的人,那非罗寄岚莫属。
傅春深接过账本时,郑重道:“湘语姑娘,请你务必回禀太太,我定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湘语看着傅春深闪闪发亮的眼睛,忽然怀疑太太做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四奶奶这样的,看着就像会贪污的样子。
采舟和采枝都在恭喜傅春深道:“太太这就将账本给了奶奶,这是信任您呢。”
傅春深微哂,抱着账本,慢慢翻阅起来。
她这一看,就看到了日落黄昏。
罗寄岚从外头回来,一进门就嚷嚷着自己饿了,后头的小厮搬着几个花瓶进来。
刚拢起了袖子,罗寄岚又将其放下。
他看到坐在榻上,专注看着账本的傅春深,暮光透着窗纸洒在她脸上,傅春深的脸半明半暗,像古人口中讲的“晔兮如华,温乎如莹”。
他忽然记起,这房间以后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咳嗽两声道:“深姐姐,还不用饭吗?”
傅春深抬头瞧了罗寄岚一眼,又低下了头。
旁边的采舟讪笑道:“四爷,奶奶已经用过饭了。”
用过饭了?但他还没有吃呢。
不过罗寄岚心大得很,没有想到夫妻之间要一起用饭的事,他转头对蒲语说:“那你去跟厨房说,只摆我一个人的饭就可以了。”
蒲语比罗寄岚先察觉到气氛的不对,他先是看了傅春深一眼,再低头道:“小的这就去。”
罗寄岚用过晚饭后,就叫人把买回来的几个花瓶收到库房里去。
傅春深瞟了一眼那些花瓶的样子,她已经打听过了妙灵斋,是专门卖奇玩珍宝的地方,那地方还有个规矩,要先押下一百两定金,才得以进门。
从那里出来的东西,想必是没有便宜的。
理了一下午的账,傅春深还没有活动呢,她叫上采舟采枝,说要出去走一走。
她从罗寄岚身前走过,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罗寄岚这时感受到了——傅春深在故意不理他。
从外面散了一圈步回来,傅春深便看到罗寄岚在屋子里和几个下人玩着牌,见她来了,罗寄岚还招呼她一起来玩。
傅春深不理,而是搬了张椅子,就坐在一边,冷冰冰地看着他们玩。
有奶奶盯着,这下谁还有兴致玩?下人赶忙出了门。
罗寄岚也十分无奈道:“深姐姐,我又是如何得罪你了?我玩个牌,也惹你厌烦了吗?”
傅春深还是不说话。
罗寄岚抓狂道:“若是有事,你就同我说,这样闷着不吭声是怎么回事?”
傅春深哼了一声,回到床上去坐着了。
屏风隔着,罗寄岚也不知道傅春深是何种表情。
他白日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败了,回想着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
但也在心里埋怨道:什么都不说,这样是让我猜吗?
傅春深还真就是故意让他猜。
罗寄岚绕过屏风,问着傅春深:“难道是我今日没带你一起去,深姐姐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