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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曹度那不正经的做派,傅春深点点头,觉得曹夫人恐怕是对他早有怨言,已经咽不下这口气,要与外人来倒一倒苦水。
就算傅春深与她差了辈分,她也毫不在意。
然而曹夫人问的第一句话,立即将傅春深问懵了:“春深,你说说女子和离回家,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这,这要她如何应答?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可看着曹夫人殷殷期盼的脸,她分明是想从自己的嘴里得到一个好字。
傅春深微微沉吟道:“师母是已经打定主意想要与师父和离吗?”
曹夫人闭上眼睛说:“我,我和他早已没有什么感情,我身体孱弱,这些年也没留下一子半女,细想来,其实我们二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牵绊了。”
若天下女子与男子没有牵绊后就能痛痛快快和离,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女子冤魂?
而且曹度与曹夫人少说也是十年夫妻了,她嘴上说没有任何牵绊,难道真的一丝都没有了吗?加上世俗流言如刀子,和离后永远是女子这边要遭往后余生所有的难。
傅春深问道:“师母是已经与家中商议好了吗?”
曹夫人嘴里发苦道:“其实我的兄长从前就劝我说,我要是实在忍不下去,家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当初就是觉得一把年纪了,闹和离也是惹人笑话,并没有当一回事。”
那如今又是何种缘故才会让您再也忍不下去,想要和离呢?
“难道,是因为金姨娘吗?”傅春深忍不住,还是将心里的好奇说了出来。
前面见过的这两回,傅春深便是再迟钝,回头再想一想,也能察觉些不对来。
“这与妙祯有什么关系?”曹夫人疑惑问道,然后她茫然地慨叹说,“若是他不答应和离,那我自请下堂……也能让我们之间再无干葛了吧?”
她都已经想到了这个份上,傅春深又说什么话好说,而且以她的立场,其实根本不好说什么。
于是她奉行四字真言,沉默是金,并没有回答。
而曹夫人也不是要傅春深认同她,就如她刚才所说的,她闷了太久,气口全都堵上了,所以需要有个人听她说话疏通疏通。
傅春深那么一问,是正好赶上了。
曹夫人自己的决定,傅春深觉得事不关己,也不想继续查探其中究竟。
她做了曹夫人的听众,只是想问:“师母,您从前……”
那口气疏通出去,曹夫人的脸色也并没有那么难看了,她从傅春深刚启的话头,就知道傅春深想问什么。
于是她道:“春深,若你想问你母亲的事,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与你母亲确实不熟。”
傅春深却不相信,曹夫人这个样子,分明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或许曹夫人也是读出傅春深脸上的执着神色,实在不忍。
她叹了一口气,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讲了出来:“我与你母亲确实不熟,只是在从前的宴席上撞见过两回,只是那两回,都是在与如今的雍王在单独说话。”
言尽于此,说罢,曹夫人就携着她身边的妈妈离去。
恰在此刻,采舟也拿了两把伞回来,她刚想把伞递给曹夫人,曹夫人便瞧了瞧发愣的傅春深一眼,对采舟说:“我去亭子歇着,这伞还是留着给你们奶奶打吧。”
采舟抿抿唇,将伞撑在傅春深头顶。顶下一片阴影落下,傅春深从愣然中醒过来。
雍王?曹夫人提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春深还想找曹夫人问个明白,假山另一头传来接连一个人的惊呼,尖利凄惨,恐慌无措。
接着又有人道:“快来抓蛇!”
那乐声止住,傅春深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想道,罗显这下可真是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