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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春深现在在乎的不是这个,继续往后看,接着写的就是傅春深拜托榴娘打听的两件事了。
这第一桩事,榴娘说她找到了一位曾经在雍王府做过事的车夫,车夫说,他从前确实送过一位年轻的女子来回武安侯府和王府。
这第二桩事,榴娘说她也请人在商家兄弟面前演了一出丈夫为了外室殴打原配的大戏,至于后续如何,就要看商家兄弟的怜妹之心了。
怎么说呢,得到的也都算好信儿,傅春深却叫采枝拿了把刀和一个甜瓜来。
采枝原以为是傅春深想自己吃,可谁知,她手里拿了刀,将那甜瓜剁得是震天响,汁水横溢。
她们奶奶总在不经意的时刻,就要做出点什么令人震惊的事,让人也跟着惊慌。
采枝看着被切的甜瓜,生怕傅春深伤了自己的手。
傅春深将这分成整整齐齐的十六小块,然后对采舟采枝道:“这甜瓜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采舟欲言又止,傅春深对她道:“你们不必担心,采舟,你这几回不是都跟着我去了吗?就是外面那个铺子生意不太好,我有些生气而已。”
其实采舟采枝都知道傅春深说的都是谎话,因为她现在的眼圈都红了。
采舟上前用帕子帮傅春深擦了擦手,然后把刀从她手上取下来,道:
“奶奶,二房这么大的家业呢,想必太太和姑爷也没指望您能做成个京中第一大胭脂铺,况且奶奶的胭脂那么好,早晚能风靡京城……无论发生什么,您也不要……。”
傅春深淡淡笑了笑:“我晓得的,你和采枝把东西拿下去分了吧。”
采舟还想开口,采枝却拽着她。
她们对视一眼,知道傅春深此刻是想一个人独处,将刀收了,一同退了出去。
其实采舟采枝很想为傅春深做点什么,但她每回这个样子的时候,两个奴婢也深感无能为力。
主子心里委屈,不想见人,她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等到屋子里全空了,傅春深流下泪。
她缓缓走到窗子前,看到外边海棠树落下的一片叶,将支起的窗给关了。
近日变凉,屋里也不必放冰,但之前屋里放的冰鉴,还没有搬出去。
半人高的冰鉴,中间是空心,恍惚间,傅春深错看成了母亲从前特地请人打造的摇篮。
后来她长到不睡摇篮的年纪,母亲就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傅春深问她为何她不将这东西收起来,没用挡着碍事。
母亲却说:“你长大了,喜欢去外面玩,母亲身体不好,不能陪你。看着这摇篮,就能想起你从前和我在一起玩的样子。”
傅春深当时不明白太多事理,但抱着母亲道:“那我以后每日都要陪母亲玩两个时辰,母亲就不必看着它了。”
从那时起,傅春深就知道,母亲对她,她对母亲,都是久久不可分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