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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宇桓一想到九歌当时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她那哪是惊艳啊,分明是被惊吓到了,跐溜一声就跳了下来,唯恐避之不及。”
“避之不及?”姬茕羽怔愣片刻后直接笑趴在了桌案上,“那我二哥呢?”
宇桓就知道三姐会有此一问,故而强忍住笑,整一整衣衫学着玄玉的样子,“喏,就是这般意识交流,你无情,正好我也无意。”顺带还使了个飘忽不定的眼神。
姬茕羽有种快背过气去的感觉,指着宇桓半天才凑合出两个字:“有才。”
宇桓扬一扬眉毛,冲着姬茕羽双手一抱:“过奖。”
说罢,两人全笑趴在了地上。
玄玉安静地看着他俩,良久:“玩够了吗?”
姬茕羽瞬间爬起,一正颜色道:“够了二哥。”
宇桓也一屁股站起来,学着姬茕羽的模样:“我也够了。”
“那便去竹苑吧。”玄玉淡淡道。
“竹苑?”姬茕羽和宇桓异口同声。
还是宇桓先反应了过来,暗地里拽了拽姬茕羽小声道:“刚刚有段漏了,我问九歌住哪,她说住在竹苑,然后我就问她那二哥晚上住哪,二哥就说我说的对。”
“什么?”姬茕羽看向玄玉,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玄玉看一眼宇桓,然后展开一抹笑对姬茕羽,“你说呢?”
姬茕羽顿觉寒毛倒竖:“二哥,你别这么对我笑,怪瘆人的。”
宇桓也忙跟着帮腔:“是呀二哥,三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别把人给吓跑了。”
玄玉没有理会宇桓,直接问姬茕羽道:“她是什么人,你就让她住在府里?”
姬茕羽愣了愣,这才明白了玄玉的用意:“二哥不放心九歌?”
“不是我不放心,是希望你谨慎些。”玄玉看一眼姬茕羽:“将军府是什么地方,你竟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随意闲逛。”
“倒不是来历不明。”姬茕羽替九歌开脱道:“她也是想搏个生机才女扮男装进的军营,这次大败匈奴也是她的功劳。”
是她?玄玉闻言不觉皱眉,对战匈奴的事他早有耳闻,说是一士兵违抗军令,反退为进,从而出奇制胜。且不说她出奇制胜是否属实,光凭她违抗军令这一点,就知这女子胆识过人,若是如茕羽所言为己谋生自然无妨,可若是歪打正着赢了匈奴,那此人必然居心叵测,茕羽如今留她在身边,岂非养虎为患。
“二哥?”见玄玉不语,姬茕羽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在军营的时候我也试探过她了,她的回答并无不妥。留她在身边,固然因为她是女子,心生怜悯,但更重要的是她虽为女子,可却深谙兵理,让茕羽有些惜才。”
“试探?”玄玉唇角上扬,“她家住哪里?父母是谁?”
“她自幼被弃街头,对她的身世一无所知。”姬茕羽解释道,“但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傅,她的一身武艺和兵理都是她师傅教的。”
“一无所知的身世。”玄玉看一眼姬茕羽:“那就说说她这位师傅,姓甚名谁,师从何处?”
“这——”姬茕羽似有些为难,“她说她这位师傅是位得道高人,只知人称鬼谷先生,其他也是不知。”
玄玉敛起唇边的笑意淡淡道:“身世不知,来历不明,这就是你所谓的并无不妥?”
“二哥,我——”姬茕羽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没错,凭这些,压根不能断定这个九歌是敌是友,只是,凭自己的直觉,她相信九歌。
“你身为一国将领,手握昭国举国的兵力,对一个不知身份不知来历的女子,竟会轻信至此。”玄玉声音冰冷,语气直降,然后指一指手边的卷册,“还有这些,也是她教你读的?”
姬茕羽疑惑地看向玄玉所指,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道:“闲来无事翻翻而已,二哥觉得写的不好?”
“什么东西?”一直安分在侧的宇桓忍不住好奇地凑了过来,翻开一看,瞬间失了兴趣:
“二哥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一些文人墨客的牢骚罢了,我平日里得了空也看的。”
“你那是无聊。”玄玉不温不火地接了句,然后转向姬茕羽:“父皇最近为国事甚是操心,你也知道朝中那些大臣,明着为国效力,忠肝义胆。私下里却拉帮结派,中饱私囊。不涉及个人利益则相安无事,君臣一心;一但出现问题,瞬间站成两派,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