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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衣衫上的褶皱,季洵蹬上黑靴,这几日吃住都窝在这里,他的精神充足了不少,但形象却邋遢很多。
“臣不知。”
徐名越打量一眼季洵,爷爷说季大人聪明的很,在陛下处理薛川的关键时刻躲到了刑部,既落了个积极参政的美名,又不会被陛下日后数落,但徐名越却不这么认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季洵不是那种心思深沉、极尽算计的人。
这几天,季洵人虽呆在刑部,心思却在宫里,他透过翠竹知道一些陛下这几日的动向,大概明白她的想法,而今日陛下急召,显然是薛川已死,但她过于悲伤,无法写出文书。
“我知道了,大人请前面带路吧。”
怀揣着沉重的心来到昭阳殿,徐名越和季洵因被入目的满地狼藉震惊,但更让二人惊讶的是一向沉稳干练的女皇竟趴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么,她的发髻乱了,原本用来固定的簪子也不知丢到哪里了,总之,与街上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心痛的同时,季洵没有忘记君王之威仪不可随意践踏的原则,他忙请徐名越到门外守着,关好殿门,自己则将大殿内所有的窗户都关了个严实,然后才来到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趴在地上。
“陛下找什么呢?云烽帮你一起找好不好?”
温软的声音让呆滞的眸子闪出片刻的理智,但很快恢复了疯癫的样子,细长的手指在宣纸团铺就的地上紧张的寻找,季洵见她根本不理自己,只能一边观察她的神态判断是否需要太医来问诊,一边顺着她的低声喃喃寻找一柄黄金梳子。
红烛垂泪,滴滴成痴,季洵摸到一寸冰凉,发现正是她念叨的黄金梳子,便捡起交到她的手里,但白胜男并不满意,而是随手将梳子扔到一旁,继续喃喃着找黄金梳子。
眼看她没有恢复的趋势,季洵只能让徐名越偷着将许澜叫来,当许澜看到昭阳殿和陛下的样子时,也是一愣,但他到底是自幼学医的郎中,稍作诊脉就判断出陛下是典型的因刺激过大引起的失心疯。
两人合力才将丝毫不肯配合的白胜男制服,刚一前一后的将之抬到床边,就见脸色苍白的薛川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异常明显。
季洵和许澜对视一眼,当即得出一个结论,薛川死了。
躺到侧榻上,仍旧挣扎去找黄金梳子,许澜只好抽出银针封了她的几大穴道,这才使得她安静了下来。随后又将银针分别扎进对应的穴道,以治疗失心疯。
“陛下这副样子,今日的早朝是没办法主持了。”
“得多久能恢复?”
握紧她冰凉的手,季洵在心里自责道,是我不好,今晚我若陪在她身边,也许她就不会这么无助了。
“快的话,三五个时辰,慢的话个把月、三五年的都有。”许澜落下最后一针,严肃道,“陛下的症状就目前来看,并不重,配合药物治疗,最慢七天也能有很大的改善。”
昏迷中一滴清泪滴落在枕头上,季洵恳请许澜一定要将今晚的事守口如瓶,最好连就诊、用药的文书都不要留下,许澜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