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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曾体验过那种卑微入泥，日日压抑的感受，我体验过，所以我……”
“谁说我不曾？”谢南醉打断了他的话。
她当然体验过，天启大陆谢家，她曾体验过被人践踏的滋味，当夜她就将欺辱她的人抹了脖子。
所以潜山卫们也是这样的吗？
不、他们对谢家谈不到这种恨意，只是想反抗。
谢知书被谢南醉的话冲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谢南醉一句话想通了一些事情，“我明白了。”
“啊？”谢知书愣了愣。
“我会了解一下潜山卫的规则，尝试改进得更有人情味一些，让他们不那么…压抑。”谢南醉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
从前不曾注意到的事情，既然有人指出，那就该及时修正。
谢南醉向来是雷厉风行，不磨迹的主。
有了决定，就招来一个潜山卫附耳吩咐下去。
潜山卫领命先是有些诧异，紧接着点点头就要退下。
“多谢小姐。”她走之前说了一句。
与以往的属下这就去办不同，多了几分真诚和感激。
谢南醉唇角挂着笑，摆摆手让人快些去。
目睹全程的谢知书难以压制好奇心，在谢南醉面前他向来很有求知欲。
“大小姐吩咐她去做什么？”他问。
“让她去通知潜山卫们，我想要他们对条规的意见，打算重新修改，写上来的意见不必署名。”
潜山卫们都有一手模仿字迹的好本事，所以不必署名就足以让他们彻底放下心来，用同样的字迹写出自己的想法。
“大小姐高明。”谢知书对谢南醉拿捏心理表示佩服，朝她竖起大拇指。
“得了，今日到我这可不是为了这些。”谢南醉摆摆手。
谢知书立即收起笑意，转而严肃几分将手里头记录着谢家新产业的册子递给谢南醉看。
“这些都是近几个月谢家朝外发展的，这本是接手赵家的，大部分是亏损不断往里面填钱。”
见谢南醉神色看起来恹恹的，他干脆一手端着，一手翻页给谢南醉看，谢南醉连手都不用抬一下。
看了部分，谢南醉一个眼神就让谢知书换了另外一本。
在都看了几眼之后，谢南醉了然颔首。
“前面几个有柳林两家的手笔，你让人去查，估计能抓到点眉目，顺着打压，把砸商铺的钱全用在打压他们上面，我要他们在家族排名定下之前都喘不过气。”
她说话时语气平静淡然，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发狠。
谢知书认真记下她的话。
“对了，最近柳林两家在打听南屏锦，小姐可要再放点什么消息出去？”
“那就放…南屏锦多次出手都有兵法踪迹，恐怕受过军事大家指点，若能得其相辅，与东池、西城两国交战时定非同凡响。”谢南醉编话信手拈来。
谢知书一脸不解，“若说军事相辅，那就只能是与大将了，可现在东西两国都没有要动兵打仗的意思，小姐放这消息有何用？”
谢南醉想到某位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唇角微勾，“现在没打，不代表以后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