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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晴九给山人禾涂得和他面容类似的时候,伶七已被踹了好多脚。山人禾赶到窗口的时候,正看着老八一脚踏着伶七,一手举着玉坠子很是得意:“想你老七一直很威风啊,你不是在子夜楼上下筹谋么,你也有今日,你削去爷爷的手指尖儿,爷爷今天就剁了你的手。”说罢,抽出一把短刀来。
伶七嘴角有血,眼神一动,想要把握在袖口里的辣椒粉末扬起来,老八一脚踹在她的肩头:“你再动一下,我就摔碎了这劳什子。”
他说完伶七还真的不敢动了,山人禾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老八手中的物件儿,是一块玉珏。这块玉珏通体碧绿,光润莹莹,一看就是连城宝贝,还有些许眼熟。且玉珏通常成对出现,看伶七紧张的样子,这不是家传信物便是定情之物。
山人禾听着屋里老八的声音:“把右手伸出来,伸到爷爷的面前来,喊声爷爷,我给你个痛快。”
伶七微微一笑:“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你把玉珏给我,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件事。你要我的手有何用,不如来点实际的,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老八奸笑:“什么交易?”
“三姐有个同胞妹妹也在晋城,本是沿街行乞,但三姐随了楼主后,每个月楼主会给她的的妹妹一些银钱度日。三姐每月是让老五去送的,老五最是怯弱好唬弄,你若今日保全了我,以后每月这个银钱我帮你留下,你若感激于我,便可匀几两予我,不分给我我也没脾气。反正你今日拾到我的玉珏我心中感激,过往的一切也别再提了,一个楼里长大的,总是要相互照应着的。”
老八“嘿嘿”一笑:“别人说这话我觉得倒是好事儿,但这事是你说的就是个屁!且不说老三日日护着你不说,就你这一身的算计,我就不能再放过你。”说完他伸手就要拽伶七。
屋里的油灯忽地一灭,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对着老八的脸径直踹了过去,老八“哼”的一声磕在了地上。借着月光,老八看这人的脸色像是晴九。但老八知道他绝对不是晴九,晴九没有他这么高的武艺,一走一停间也没有他这通身的气派。
山人禾知道老八和晴九相处时日甚多,之前又睡在一个屋子里,必然相互了解,所以进屋前先熄灭了灯火。他借着月光搂起伶七,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血。他从进屋到救她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完全没有平时的慵懒风流之气。
伶七倚在他怀里,静静地抬起头看着他,竟有些贪图这一刻的昏暗。
但山人禾却没有发现,他在努力地寻找地上的老八,默默地后悔刚才踹得有些远了,这下怎么找玉珏?
忽然,火光一亮,山人禾眼前一晃,老八举着火折子,正试探性地看着他。
山人禾没等他反应过来,两步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老八声音一哑,动弹不得。但老八此时可以认定,这人一定不是老九,老九的眉眼没有他这般的俊美贵气,也没有他这般警觉狠辣。山人禾一运气,手劲突起,老八眼看就要不行了。
伶七看了看火折子下翻着白眼的老八,叹了口气,让山人禾松手。
山人禾并没有把手松开:“此人不能留,你我和晴九都会葬送在他身上。”
伶七低声道:“你先放开,八大衙门现在就在子夜楼附近,我们送不出去人,你现在除了他,谁来顶替他。”
山人禾低头看了看手里这人的嘴脸,活活像一只被掐着脖子还缺了牙的癞蛤蟆,自己是怎么易容也扮不像的。看着还有点恶心人,赶忙松开了手。
伶七趁着老八大口呼吸的时候,从地上捡了一块指甲大的石子儿扔进他的口中,没等他品味,在他的身后一推,石子顺利地落入老八腹中。
老铁操劳,伶七没事会帮老铁按按背,她是个有心人,有意留心了,特意去询问济世堂,按压脊背的哪里可以治疗身体上的各处劳损。刚才貌似轻轻一推,已把一根绣衣的细针深深地插插在老八后脊的缝隙中。
山人禾顺势拿起老八手中的玉珏,老八起身想抢,却觉得自己下巴附近都是酥酥麻麻的,他莫名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和脖子,表情有些恐慌。
伶七蹲下对他道:“刚才给你吃的是我从苗医那要来的蛊毒,你若能守着秘密,蛊毒永远不会发作,否则,万蚁噬心,疼痛而死。”
老八着急:“不必然不说,你快给我解了,我的下巴没有知觉了。”
伶七冷笑一声:“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带着山人禾回到了汤水房。
山人禾有一事不解:“以前有位姑娘想留住我,说是给我下了蛊毒,如有负她,孤苦终身。我需不需要治疗一下?看着老八的样子,我觉得我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
伶七感叹,这家伙真不知欠了多少情债,惹了多少相思。
她让山人禾把手给他,趁着山人禾不注意,狠狠地咬了一口,言笑晏晏地看着他:“这一回,我也给你下个蛊,若是再三心两意,不着四六,这蛊便会发作,你这一生都将得不到心中所爱。老八便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