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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淡淡道:“我无此连襟。”
雷炎一怔,随即恍然。心想诚然。
那个绿眸虽杀薛泰,如今也占了灵壁,但终究不过一低贱流民首而已。想乔家那样的身份和地位,即便势衰,倘若没有个中的隐情,也决计不可能会将女儿嫁给一个流民。更遑论主公何等的身份,那流民首怎勘与主公并为连襟?
雷炎自知失言了,慌忙请罪:“末将失言,主公勿怪。”
魏劭摆了摆手:“无妨。”
“兖州那边,可有别的消息?”
他出神了片刻,仿佛记了起来,又问了一声。
雷炎忙道:“昨日本就想禀主公的。只是一直见不到主公的面,想着无大事,也就耽搁了下来。兖州那边,确实如贾偲之言,乔刺史的夫人,数月前起卧病。女君这趟回去,应确系探病。女君在东郡住了三四日,随后便与那绿眸汇合,去往了灵璧。唯一有些反常之处,便是这些时日,女君之父东郡太守乔平,于四方城门张贴告示,不拘一格招贤纳士,颇有效仿古时燕昭王千金市马骨之意。全城都在议论。”
魏劭眸光微动,蹙了蹙眉。
雷炎禀完,便静默在旁,等着魏劭开口。
“传我的信给杨信,叫他多加防范流民首。倘若薛泰儿子不敌,必要时候,则加以钳制。勿让徐州落入那个绿眸之手!他若有决定不下之事,来告我。”
魏劭沉吟了片刻,最后缓缓如是说道。
……
小乔回到房里,脱下了缠的严严实实的衣物,将魏劭从道旁折下的一枝腊梅插入瓶中,以清水供养起来,欣赏了片刻,便和春娘拥炉而坐,一边往火里焙着栗子,一边说着闲话。
渐渐地,栗壳陆续爆裂的轻微噼啪声里,空气里慢慢地飘出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味道,混合了腊梅的一缕暗香,沁人心脾。
“也不知道灵壁那边如何了。”春娘用钳子夹出栗子,等稍凉了,剥出一粒粒的黄澄澄果肉,盛在盘中,喂了小乔一颗,又道,“这里也耽搁了几天了,不知何时方能上路。”
小乔慢慢咀嚼着清甜的栗肉,出神时候,忽听门外起了脚步声。
春娘回头,见魏劭不疾不徐地进来了,忙起身,露出笑脸向他问了好,便退了出去。
魏劭到了小乔身后,搂住了她腰肢,香了一口,道:“方才和春娘说什么呢?”
小乔扭头,见他面带笑容,俯身在自己身后望过来,便笑道:“并无别事。只是说起灵璧我姐夫和阿姐。也不知道战况如何了。有些担忧。”
魏劭望她一眼。顺势坐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反坐到自己的膝上。
两人四眸相对。
魏劭注视着她。却不说话。
小乔直觉他反常。见他两道目光一直落于自己的脸上。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莫非我脸上画了花?”
魏劭方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我是有个好消息带给你。也好叫你放心。方前两日,流民首与薛泰战于芒山,薛泰于于阵中被取命。流民首已经占了灵壁全境。”
小乔大喜过望,双眸蓦地放光,欢喜地嚷了一声,双手一下就攀住了魏劭的肩膀,从他膝上直起了身:“夫君所言是真?”
她实在太过激动,不提防这么一下,魏劭顺势就被她给扑倒在了榻上。
“夫君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小乔又追问了一句。
这几日,虽然她一直没再在魏劭面前催问灵壁的战况,实际心里总是牵挂着。虽然也知道比彘善战,但如今他与薛泰的兵力,相差实在过于悬殊了。这次薛泰压境而来,意图将他彻底绞杀,变数太多,结果如何,她也实在不敢往断定。
却没有想到,非但取胜,战果竟还如此大捷!如何叫她不喜出望外?
魏劭被小乔压在了地上,仰面望着小乔那双近在咫尺的蓦然间就变得喜气洋洋的美眸,压下心底里慢慢涌出的一丝怪异之感,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朝她微微一笑:“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