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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沈秀凝恨恨地低语着,眼含泪花...。
知道沈秀凝到了李家,这些天,作为李克清正妻的杨秀娘不仅没有怨言,反而主动担负起照顾二房沈秀凝的担子,不顾有孕在身,亲自熬制参汤端给沈秀凝补身子,这倒令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沈秀凝倍感温暖。
“妹子,以后就把这里当你的家,虽然咱们刘湾村没有襄阳府那么繁华,宅子也没有你们沈家那么大,可咱们这里也是三餐不缺,民风淳朴,倒是乐得清闲,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去,要是妹子你闷的慌就来找姐姐,姐姐带你四处转转解解闷。”
沈秀凝的闺房中,杨秀娘正带着丫鬟小红与沈秀凝在床边促膝长谈,并对这个新来的妹妹照顾有加,颇有正房夫人的风范。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只是头一遭离家有些不适应罢了,现在住了些日子也有些习惯了,我看这刘湾村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倒是比襄阳府多了不少仙气儿。”
“那就好,过几天我就安排个丫头来伺候妹妹,这些天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让小红应承着。”
见沈秀凝一切如常,渐渐的适应了李家的生活,杨秀娘也就放心了,杨秀娘从来就不是那种善妒的女人,她继承了传统中国妇女的三从四德。只要能让丈夫高兴,能替丈夫分忧,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嗯,妹妹全凭姐姐吩咐。”
没有想象中的勾心斗角,和女人们之间的羡慕嫉妒恨,沈秀凝心情好了许多,初来刘湾村的种种不适也随着慢慢消散。住了些许时日,沈秀凝倒也习惯了自己的新身份,李家的二夫人。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时值桃花绽放的季节,李家别院的小院内,一颗桃树矗立在别院中央,娇嫩鲜艳的花蕊,吐露着芳菲,如一片片红霞。一阵风拂来,就会有片片桃花瓣吹落在地。
闲来无事的沈秀凝此时正手持画笔,她抿着嘴,眉眼里尽是认真,由浅入深,细腻勾画。
忽然,沈秀凝停下手中的画笔,娇嗔道:“公子,既然来了,何故不肯出来示人。”
自从沈秀凝被送到李家来的这些时日,李克清一直忙于与沈家商行合作的具体事宜,并没有来探望过沈秀凝,今日好不容易偷得空闲就打算过来,可问过下人才得知沈秀凝正在这座李家新建的别院中作画,于是,抱着好奇心,李克清便来到了别院,却见沈秀凝沉浸在画中,便在一旁观看,没有走近。
“我听下人说你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不想见你正在作画,便在一旁观赏。”
沈秀凝闻言,掩面调笑道:“无妨,这画作我已经画好了,只是现在还差一首提诗,奴家想了好久都没有好的诗作,还请公子赐诗一首。”
“什么?提诗。”
李克清惊呼出声,不管前世后世,他李克清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除了能勉强读写繁体字外,什么琴棋书画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沈秀凝此刻却让李克清为其画作提诗,不是故意难为他,想让李克清出糗嘛!
“若是提诗让公子为难,那不提也罢,容奴家自己再想想。”
沈秀凝把头扭过去,便不再看李克清,言语间颇有些低视李克清的意思。
看来今天不拿出点真材实料,还真要被这丫头片子给看扁了,念及此处,李克清低头盘算了片刻,便有了主意,莞尔一笑,开口道:“沈姑娘,在下不才,已然有了一首诗作,不知是否能入的了姑娘的法眼。”
”既如此,还请公子念来听听。“
听说连童生都考不上的李克清有了诗作,沈秀凝不免有些疑惑,同时也来了兴趣,想看看这李克清的诗作到底如何的”惊天动地“。
李克清清了清嗓子,然后慢慢的踱着步子,脑袋摇摇晃晃的开始念道:”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等到李克清逐字逐句的念完一首诗,沈秀凝在一旁竟然听得痴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仍然沉浸在李克清方才的诗句中,等李克清轻咳出声,沈秀凝才回过神来,登时长大了嘴巴,望着李克清满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