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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娃娃操着一口故意压低的嗓音说:“昂。”
瞎婆婆得到回答乐意了:“要我说南霜比颜梁那个男人好上千百倍!虽然人不怎么说话有点闷,但他愿意给你爹留个孩子呀。”
瞎婆婆说完又觉得不对:“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这里是你爹和他那个小情人的,南霜那孩子一眼也没瞧见过。”
瞎婆婆说完就不管陈慕了,自个儿走近了茂密的过分的植被中,陈慕看着眼前空中花园一样的景观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穿过花园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般的房间,长久没人住而显得冷清,但很干净,瞎婆婆站在一边,看起来等了他有一会儿了:“从今天开始你住在这里,左走到头,山壁上有水源,食物自己找,每日卯时整在八楼集合······”
老婆婆突然不说话了,奥,人老了总是忘事,上前一步,再上前一步:“孩子。手伸出来。”
陈慕依言伸出手,老人的手枯瘦如柴,搁在他的脉搏上有点铬人。不过老婆婆看起来比较厉害,只一刹那就收回手沉思一阵:“你学过崇山派功法?”
陈慕张着嘴,啊了一声?
瞎婆婆却还是用那张脸对着他,陈慕想了想:“没有吧。”
陈慕自己也有点不清楚,这到底是有没有学过,他前段时间其实有按照以前学的功夫练过的,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毕竟学武功这种事情最害怕初期驳杂,而且这个崇山派真的好熟悉啊。
瞎婆婆沉默了很久,不知想到什么一脸恍然大悟欣喜交加,拍了拍陈慕的肩膀:“不怕。说不定是好事。玄清剑法太霸道,你这功法倒很温和,说不定是好事呢。哈哈~”
“记住,初晓在八楼开始练功,你有天赋,是个好苗子,好好学婆婆保证你比你爹厉害!”
说完笑嘻嘻的走了。
陈慕看了看周围,觉得还是进去参观一下屋子好了。
屋里的摆设也一律走的富丽堂皇的奢侈风,可见他爹和那位小情人的品味,陈慕嫌弃的磨了一圈,想到那个冷冰冰的男人,觉得他要是他爹估计会选那个冷冰冰的南霜长老。
找到内室,看着那张宽敞的过分的大床,陈慕撇撇嘴,从柜子里抱了枕头和棉被走向了床边的贵妃榻。
一想到每次剧情书里的嗯嗯啊啊,陈慕就有点不舒服,因为大部分嗯嗯啊啊正常情况下都一定会出现一张宽敞的大床······
他有洁癖。
瞎婆婆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蹲在书堆里把要用的书籍找出来,正准备把其他的放回箱子里突然顿住了动作:“啊,小白易他们死了呀!”
老人难过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一把没有开刃的宝剑抱在怀里:“就剩下你了。”
再说,琼花院里。
湘绣这还没来及安慰一下教主受伤的小心灵呢,拖着病体命人准备了晚饭送进教主房里却没见到主子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教主被李长老带走,据说是送到了重光楼八层了。
小婢女一下子愣了,老子软软糯糯的教主还没从冷佩春冷长老这个老妖怪的手里逃出去就落在了另一个老老妖怪的手里了吗?
天!w(Д)w!
老妖怪打了个喷嚏,毫无形象的擦了擦鼻子:“难不成是中了风寒?”
南霜坐在她对面眺望远处的重光楼,细长瘦削的手指捏着白玉酒杯不在意的把~玩,完全没听冷佩春说什么。到现在,他自己都不记得曾经是什么感觉了。
幼时的亲密,少年时期的疏离,以至于后来的分道扬镳,如今想起来幼稚的可笑,却又带着难以挽回的心酸。
他埋头喝酒,直到冷佩春嫌弃的用手指捏住他的手腕:“别喝了。”
南霜迷离着双眼看她,长久的冰封保护裂了一条窄缝,露出一丝脆弱,他坐在那里,还是鹤发童颜的模样,脸上的肌肉没有一丝动摇,排列规整到面无表情,那双眼睛里却满是要化作实质流出的悲痛:“姨母。他为何从来不懂我也会痛呢?”
冷佩春叹了口气,拿走他手里的酒杯,也有些醉眼朦胧的感觉,回忆起往事谁没个感概呢?
她想自己要说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开解话语才好,但对上南霜那双眼睛她突然觉得一切话语都那般苍白无力,偏偏她必须说点什么。
被逼急了的冷佩春听见自己说。
“小霜儿,谁都有屎糊了眼的时候。”
南霜看了她一眼,扭头干呕了一下,几乎是甩开她的手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反应过来的冷佩春干呕着站起来:“我都说了什么!太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