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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陆苳笙眼角含着几分淡淡的讥诮,似笑非笑地看向郑有风,“家里大哥想要吓唬吓唬小妹妹,找的当然是街上来路不明的人了。既然是来路不明,又怎么会透露出那么多信息?哦,你们说这样也叫‘吓唬’吗?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样,我们就喜欢玩儿大的,那样才刺激,况且吴晗有分寸,我要不是突然帮你挡那一下,就一点儿事情都没有。都是皮外伤,跟大人教训小孩子是一样的,难道现在警察还要管家里大人如何教育孩子吗?”
她言笑晏晏地讲完,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副状态,这番话说完,让郑有风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战。
他虽然早就知道陆苳笙跟吴晗不对付,但是真要让他真真实实地面对着这些,从小长在红旗底下,自认还算根正苗红就是后来长歪的郑有风还是需要做点儿心理建设的。
陆苳笙可能是真的流血太多,说了两句话就累了,靠在枕头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郑有风本来要说话的,可是看到她睡着了,又把那良久插科打诨咽了下去,转身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陆苳笙在枕头上微微睁开了眼睛。她一双瞳仁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上去大得有些渗人,一般来说,瞳仁过大的人,总会给人一种不灵动的感觉。然而陆苳笙身上,,却实实在在的都是死气,只有她发功勾引人的时候稍微好点儿。
郑有风为什么会突然冲到她车上,如果不是他猜到了自己的来意,那就只能说明郑有风对她上了心。想来天底下也没有那么爱管闲事的人,为了一点儿捕风捉影的东西就跟着她。她这个苦主都还没有正式开口说话呢,警察叔叔再热爱事业也不可能自己找事情做。
那就只有后面一种可能了。
陆苳笙撩遍天下,对感情的事情硬是在后天修炼出了比别人多几分的玲珑。郑有风一抬眼,一动眉,她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说什么,况且人家也没有丝毫的掩饰,要明白再容易不过了。
但是,郑有风把橄榄枝抛了出来,她却不肯伸手接。
实在是,接不起。
陆苳笙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像是要让自己陷入沉睡当中。但是长期被安眠药养刁了胃口的中枢神经哪有那么容易被自我麻醉,她躺在床上,非但没有睡着,反而越发清醒。
可是清醒着也是无事,现在她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空想一阵也毫无用处,索性开始梳理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
从她被谢海砸到,送进医院,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郑有风。那是她之前在那个“梦”中,剩下最后的意识时听到的最后一个名字,不知道这叫不叫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既然老天把郑有风送到了她面前,这让刚刚被噩梦惊醒的她高兴不已,好像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过来,她正在想如何去找到那个梦中她最后听到的那个名字,没想到就让她遇到了。而且看上去还不是草包。
接着,她转变了自己的方向,一边小心翼翼摸索着,借着单纯的苏越跟郑有风那边搭上线,一边慢慢地、更加隐晦地发展着自己的事情。总不要再像噩梦中一样,最后落得那样一个凄惨的结局。
她之所以会无所顾忌地在郑有风面前做出一副喜欢他对他感兴趣的样子,那是因为她知道郑有风不会把这些当真。他也算是曾经万花丛中过的人了,如何会把这些把戏看做真情?她之前还在庆幸,幸好让她遇到的是郑有风,万一让她先遇到薛周,那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只有男女感情,才是接近人的方法当中,看起来最自然的一个。
薛周容易认真,郑有风才是游戏人间。
她才开始的时候的确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想到,郑有风外表不正经,内里却格外认真。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要三番五次地去撩他了。
陆苳笙忍不住有些马后炮地想。她忘了一件事情,这世间的人心,原本就是最难揣测的东西。郑有风知道她别有用心,但也并不妨碍他对自己上心。
一不小心惹上了一堆烂摊子,还欠上了情债,陆苳笙原本就没什么睡意的脑袋更加清醒了。她这个人,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欠什么都不能欠情债,哪怕是郑有风才开始对她动心,她也觉得不舒服。
只是,如今现在被她整出这么个烂摊子,她又要如何收场呢?
陆苳笙躺在床上,无声地叹了口气。她现在,不管是怎么收场,都会免不了被人说过河拆桥的命运。不过转过头来又一想,她这样的确也是过河拆桥。
陆苳笙想了想,最终还是掀起被子坐了起来。她穿上拖鞋,拉开了门,正要出去找郑有风的,谁知道人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他面前是薛周,正在跟他说什么,郑有风脸上是少有的高深莫测。陆苳笙原本以为他们两个是在说工作上的事情,正要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没想到却不期然地听到薛周说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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