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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天,乍暖还寒。
夏执一个人静默寂寥地站在了高高的望月台中,手靠着挺直的背脊,穿着一身款式单调的月白色长袍,衣角翩翩,腰间仅系着几串用红绳编织的铜板,如此简单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清淡雅致的容貌。
清风一吹,那几串铜板相互撞击发出了叮叮咚咚的清脆声。
望月台是大夏国最高的观星台,直入云霄,最顶层甚至可以看到漂浮在半空的白色云朵,这是前任国师为了发展国内日渐微弱的占星术特意向先皇建议,先皇起初为了不劳命伤财犹豫再三,后来太子即位之时,国师以日月星辰为辅的占星术向先皇进言太子命中有一劫难。
于是先皇下令花费物质跟人力,这才建造了观星台。
越是到了高层,空气越是变得寒冷稀薄,夏执穿得有些单薄,呼啸而来的风吹得他如青竹般的身姿越发地清瘦了。
他顺着声音,拎起了一串铜板,用指腹细细地抚摸,如泼墨般俊秀的眉眼布满了丝丝地愁容,
最近他日夜观察天象,发生异星的光芒忽明忽暗,便掐指一算,隐隐约约推断出会有亲近之人将要意外身亡,但他却没有算出这厄难会发生在什么时候,这叫夏执的心里始终像是压着一块石头那样整日惴惴不安。
于是,他每日不停地占卜算卦,观摩天象,心中的不详是越来越深,尤其是今日,他的眼皮跳得十分厉害,总觉得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连太子最近约他出去小酌片刻,他也以不宜出门为借口拒绝了。
“师父,”软软糯糯的声音由远及近,夏执回头一看,便看到他一个穿着及膝襦裙,扎着两个圆圆的花苞髻,髻中垂着一串可爱的银色铃铛,右手的手腕中拿着一件纯白色的绒毛连帽披风,一走一跳,发髻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叮叮当当声,三步蹦成了两步,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他身边。
“师…”,只见他家白白嫩嫩的小徒弟鼓动着两边胖乎乎的腮帮子,一边走一边的嘴角的糕点渣子纷纷掉落,直到她咕噜一声吞咽下嘴巴里的食物后,这才开始了她平常的唠唠叨叨,“师父,你是个大人了哎,也不晓得好好照顾自已,天气这么寒冷,总是忘记添加衣裳,要是你伤风感冒了,师父你就要喝苦苦的药,万一你嫌药太苦不肯喝身体就会……”
夏执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小徒弟的念念叨叨,完全没有显示出一丁点不耐烦,相反他还很享受,直到一个饱嗝忽然间发出了嗝的声音,他嘴角的微笑止不住地扬了起来。
随后,接连不断的打嗝声从那张粉嫩的嘴唇中不断地发了出来,偏偏少女还想要开口说话,无奈地夏执才将手指放在了裴念念的嘴唇中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师父……隔……隔……”裴念念这才终止了念叨。
夏执怕白嫩的小徒弟再唠叨没完,于是乖乖地接过了她手中的披风,动作利索地随意打了结,眉眼含笑地看向了裴念念腰间系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八宝玲珑袋,别看这个八宝玲珑袋看起来小小的一个,其实容量还算挺大的,据说是什么别的番邦之国的进贡之品,当朝太子为了感激夏执的救命之恩特意赏赐给了他,然后他又转送给了念念,念念得到了十分高兴,天天拿着这个八宝玲珑袋装着她的那些糕点。
夏执宠溺地刮了刮她娇俏的小鼻子,“你这个小唠叨鬼,都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那样喜欢带着糕点。”
裴念念笑嘻嘻地扑在了夏执的手臂上,摇啊摇啊,“师父,这些可糕点都是太子哥哥府上的御厨做的,很好吃哒。”
说着,少女伸出了又白又短的胖手指,解下了腰间的八宝玲珑袋,小心翼翼地从中拿出了一块,放在了夏执的嘴巴中示意让他吃。
夏执一向不喜欢吃这种甜甜的糕点,他正想要挥手的时候,就看到了裴念念瞪大了那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嘟着小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当下不由地勾了勾嘴角,表情略僵硬地吃掉了她手中的糕点。
“师父,”冷风徐徐地吹过裴念念的耳朵,让她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小身板,“师父,我们回去吧,这里冷。”话一说完,就传来了好几个哈欠声。
夏执刚要解下身上的披风,就被裴念念制止了,她亲昵熟练地摇着青年的手臂,小小巧巧的手拉着他温暖的大手,嚷着:“师父,我就是给你送披风地,你要是把披风给了我,等下回去,我又要被师兄们笑话了。”
夏执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了,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那种,他还是系下了身上的那一件暖乎乎的纯白色披风,蹙着两条俊朗的眉毛,不由分说地替裴念念系上了暖暖的披风,顺便拎了拎少女的衣角从中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有师父在,他们不敢笑话你。”淡淡的嘴唇吐出了温暖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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