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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冬玲平复了许多,又扬起笑脸对甄友和道:“父亲,我们再等上两日,端王爷定不会让女儿失望。”
甄友和皱起了没,几番纠结,拂了下衣袖,语气也厉了起来,道:“你当这调任是皇上突如其来下的吗?那是端王爷亲自去请的旨,他怎么可能没想好如何安排。”话中还有留情,没直接了当的告诉他女儿,端王许是无意带你同去。
他不说明白,甄夕络乐的糊涂,“爹爹多想了。”
见甄夕络如此,甄友和又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有些不耐似乎也有些忌惮,只急道:“你断了那番心思吧!”便挥衣袖离开。
甄友和也不知这样说对是否是对甄夕络好,可二王爷齐熠对甄夕络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毕竟去年年初他对自己曾那样殷勤过。
在朝中混了这么些年,政治敏感度是有的,他本理所当然站队齐灏,可齐灏这一调任,他不得不从新考量,自去年十月以来,朝中风云突变,如今皇上正值盛年又莫名其妙陷入昏迷,一昏迷便是数日不醒。
或许是要变天了。
真要是二王爷登了顶,他还能一如既往的挺端王爷吗?还能和端王爷成就姻亲吗?别说他还和二王爷还有过过节,想要活得长久,还得细细思量。
甄夕络被她父亲那句“你断了那番心思吧!”弄的心神不宁,端王府却已热火朝天的开始收拾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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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还小,这一路想来辛苦极了,只能多做些准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孩子有了闪失。
衣物之类,路上定是来不及清洗,李梓瑶和墨笙墨竹一起缝制些小棉衣。小半晌见她放下手中的活儿,略带踌躇,对墨笙道:“墨笙,你去侯府将侯夫人请来。”墨笙自知是哪个侯夫人,除却魏冬玲不做他想。便放下手中刚拿起的布头,笑呵呵的道:“奴婢刚还道,怎么这都要走了,也不见王妃与侯夫人道个别。”
近来李梓瑶同魏冬玲走的近,她也是皇后被废不久才知道,那日魏冬玲离开王府便直奔宫中,原来到最后她不曾相负。在这样严峻的事还成谜之时,在圣上态度未知之时,她能毫不犹豫的做出这个决定,是李梓瑶意想不到的。
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责任,她都是第一个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为自己的说话的人,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依然是自己心间那个独一无二的女子。
墨笙又道:“奴婢这就将侯夫人给你请来。”
以许小侯爷与齐灏的关系,应该早就知道齐灏要去淮南之事,那想必魏冬玲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来相见,如今她有所求,见魏冬玲迟迟不来只能唤墨笙前去邀请。
斟一盏茶,她继续细细缝制,精心等候。
没过多久,听见来声,她回头,一见来人便笑了,道:“可来了,我还想走前饮一盏你亲手煮的茶呢。”
魏冬玲的状态瞧着不大好,李梓瑶看着却没有说破,若她愿提及,自会想告,若不愿,何必相问。
“王妃只是嘴里说想罢了。”笑的清浅,她环顾四周,还是第一次来端王府时,两人所处的抱厦。与那次似乎没多少变化,只是石桌上少了一局棋,多了一篮子布料针线。
李梓瑶摇了摇头,将手中刚制成的小衣举起,道:“瞧我的手艺如何。”眼里两分骄意。她问的不认真,她回答的也敷衍,看也没看,只随意点了点头,问道:“王妃唤我来莫不是为了讨教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