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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鬼市之主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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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野从后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哪个不知死活的天黑了爬墙摸进帝师府?让我看看是什么个蠢东西。”他声音里带着讥讽。

云野看清了墙角的两个人,脸色倒是由惊转黑,他抬头看了看墙,又看了看这两人。

南弋上前两步,浑然将周围的包围视若无物,淡定道:“不巧,清元慕氏少主上门,要见空相帝师。”

她笑了笑看向云野,笑里藏刀。

云野:我觉得她八成……哦不,是一定记仇了。

帝师府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不过,只是今夜看似有些安静。

暖阁中,南弋捏起一块桌上的糕点,抬眸四处打量起周围的陈设。

当场她得出一个结论——帝师府可真穷呐。

好歹也是一个帝师住的府邸,这待客用的暖阁竟然连个古董架都没有,更别说起个炭盆取暖,这茶还是去年的,就这糕点还新鲜着,不像是吃剩的。

刚吃了一半,便听得有人进了门。南弋抬眸瞧了瞧,往嘴里塞了剩下的半块糕点,就了口热茶一口吞下。

她看着空相臣依旧是那张平淡如水的脸,身姿清瘦,容色俊秀,仍旧是穿着那万年不变的月白色衣裳,一身的清华,只不过……那衣裳袖口下面似乎多了些针脚,像是缝补着什么。

“慕少主可是没用饭?”他目光打量着眼前人,淡淡问了一句。

南弋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难不成帝师府还供饭?”

“也可。”

“不过,我来空相大人的帝师府可不是专程来吃饭的。”

南弋抬眸对上他的,见他正缓步朝着桌上旁走来,宽大的衣袖衬得眼前人更加颀长。

空相臣收回目光,坐在了她的对面,面前放着一杯她刚泡好的热茶。

是给他的。

空相臣仍旧垂眸,看着那白色的热气消散在空气中,“所以,少主便是在晚间翻墙来议事么?”

“谁让空相大人鲜少出门,我这想派人传信见面都怕大人不赏脸,又免得隔墙有耳。想了想,还是自己来比较方便。当然……翻墙更方便。”

南弋听得对面的人一声轻笑,倒像是万里寒川度春风,在寂寂白雪之中无端添了抹亮色。

空相臣伸手点了点桌上的茶杯,微微抬眸看着她,神色不明。

“少主想同在下说什么?”

南弋瞧着他脸上丝毫不见破绽的神情,眸色暗了暗,有时候她真想看看他这副表情之下到底是什么。

“昌宁城周围出现了蛊虫买卖,而且时间不短。我带人查证,发现昌宁城外鬼市之中有人售卖,交易隐蔽。一路追查,发现背后之人似乎藏在了昌宁城里。”

南弋盯着他,“空相大人身为帝师,权势滔天,手段了得,消息灵通,这眼皮子底下的事不会不知道吧?”

空相臣收回了手,眸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这样的反应,在南弋的意料之中。

“昌宁城外有蛊虫买卖,大人以为为什么昌宁城里没有呢?”

她胳膊撑着桌子,半个身子微微往前,眼底藏着一丝冷光。

“空相大人总该知道些什么才是。这昌宁城,如今怕是不见得多干净。只是我很好奇,能让空相大人按兵不动这么久,对方到底做到了什么地步?辛斓如今她又在哪儿?”

空相臣抬眸,眸色清冷。

“慕少主若是一开始不亲自查证,恐怕也不会信我。”

南弋一顿,“你什么意思?”

“如少主所见。”

“你是故意让我去查?”南弋回了神,收紧了掌心,冷笑一声,“原来你都知道。”

空相臣看向她愠怒的脸,神色坦然,“是少主从未信在下,满腹怀疑。直至现在,少主又能将在下的话信上几分呢?”

南弋盯着他,心底一沉。

他说对了,她的确从未真正信过他。

坐回椅子里,南弋重新开口道:“大人不如回答些有用的,比如,背后之人是否藏在城中。”

“是。”他直接回道,没有犹豫。

“哪儿?”

空相臣只看向她,没有回答。

南弋心底的火气越发地大了些,“如今我信,空相大人莫不是又让我去查?”

“三日之内,少主若能查到,在下可以告诉少主……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这关系到少主此行想杀的辛斓。”

“你真的知道辛斓的下落?”

空相臣抬眸看了一眼她着急的神色,只开口道:“少主不是信我么?”

信么?

周围寂静无声,热茶还在散发着热气。

南弋的目光闯进空相臣深不可测的眼底,似乎想探寻着什么东西,却一无所获。对方固若金汤的城池,还真是找不到半点入口。

不过,她不急。

“好啊,那便信了大人。三日之后,空相大人得请我喝茶。”

南弋起身,“忘了告诉大人,我在鬼市得到的蛊虫,以人血人肉毒物喂养方可存活,是为尸蛊,若是用得好了有操纵人身的本事,人活身死,变成一个活死人。这样的东西,可不兴在昌宁城出现。”

她不急,总归有的人急。

“对了,下次再来,像今晚这般欢迎的阵仗便不用了。”南弋道。

空相臣微微蹙眉,“下次?”

“爬墙最方便。”

南弋走出了门,带着箫瑜离开了这里。

“大人。”云野连忙进来。

空相臣抬手终于喝了口茶水,却发现不知何时茶水已经凉了,他顿了顿,还是放下了手。

“三日内,城内布网。”

云野蹙眉,听得空相臣低声道:“她在哪儿,网便在哪儿。”

云野了然,却又开口问:“大人,慕家少主会不会查出了另外的事?”

无星无月,浮云漫天。

晚间的和风似乎在告诉所有人,春日是要真的来了。

空相臣临近门前站了一会儿,月华色的衣裳似乎度了一层薄光,他并未接云野的问题。

“下次她若再来,不必带人围着。”空相臣吩咐道。

云野闻言一愣,又立刻反应了过来空相臣说的是谁。

“还来?她一个少主还爬墙来?”

空相臣缓缓转过身,无人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开始融化,多了些轻松的笑意。

“随她去吧。”他道。

箫瑜不明白空相臣说的三日到底要做什么。

南弋坐在唐氏商行的大堂内,手里正拿着鬼市的令牌。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信他,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查闻人家的事,更是因为他藏了很多秘密。他想让慕家替他摆平蛊虫的隐患,却又不希望慕家窥探得他的秘密。”

南弋回想着今晚空相臣那副模样,不由得勾唇冷笑。

“他知道我不信他,便不出面由我自己去查。可有时候查到的,也仅仅是他想让你知道的。”

箫瑜道:“可他为什么要赌我们三日之内查出蛊虫下落?”

南弋微微抬眸看了箫瑜一眼,眸色幽深,“不是我们,而是……我们和他。”

“少主的意思是说……空相大人也想趁此机会查背后的人?”章久反应了过来。

“有这个可能。”南弋垂眸看了看手中鬼的令牌,一把扔在了桌子上。

“不过这些事即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空相臣既然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忍到现在没有一点反击。他又怎么能够笃定,慕家一定会出手。”

“那一定是他担心或者害怕什么。”箫瑜点破。

南弋眼眸一挑,顺着箫瑜的话道:“那你认为,他会害怕什么呢?”

章久道:“他自己的性命。”

“他在乎的人的性命,还有……他珍视的东西。”箫瑜道。

“珍视的东西……”南弋微微仰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空相臣会在乎什么呢?那样一个权利地位声名容貌几乎都达到顶峰的人,他会有什么更在乎的事?

“这天下的臣民和社稷。”南弋忽然喃喃道。

箫瑜有些不明白。

“空相一族世代辅佐国君,忠心不二,禁止嫁娶婚配,只生一个子嗣。不论是宰相还是帝师,承担的是这全天下的臣民和社稷的责任。比起他自己的命,家族的使命似乎才是他最在乎的东西。”

南弋起身,看向那桌上的鬼市令牌,眸色如深渊,深不见底。

“不过有意思的是,不论是隐市还是鬼市,与空相臣这个人似乎都有些不浅的关系。”

空相臣的身份,可不仅仅是帝师和宰相。

能在隐市之中查到多年前旧物旧人旧的交易,且能单设一处临时阁楼约她见面,这背后的势力,可见一斑。

而此前,她发现隐市和鬼市的令牌有些太过刻意且巧合之处。

两块令牌都有一道不甚明显的缠枝纹,一为阴刻,一为阳刻,阴阳相合。若这是过分的巧合,那缠枝纹上都有一处凸出的特意留下的一点,便是最好的不是巧合的证明。

那是刻意留下的记号。

“鬼市有主,听闻,亦有隐市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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