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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仪敬了陆赋一杯。
陆赋道,“姑娘见谅,老夫不好杯中物。”
元帝仪做惋惜的模样,这可是有一定年份的女儿红,“是我疏忽了,南蛮的待客之道是客人来了得敬酒,忘了这里是敬茶。茶能生津止渴,提神醒脑。现在这种时候是该喝茶的。”元帝仪吩咐丫鬟去沏茶,然后饮了口酒,说道,“元府和陆府向来没有什么交情,我本来还想着贸贸然的让人去请会唐突,两位陆大人又是贵人事忙未必能从繁忙的公务中抽出身来。”
陆赋道,“姑娘开口了,自然要过来。”她都开口要挟了,若是不来,必然要告到皇上那去,虽不知她是不是虚张声势,但最后为求谨慎,还是来了。
元帝仪拿起酒盏,走到花前,拨弄着一片墨绿的叶子道,“南蛮的姑娘既不懂诗词也不会歌赋,对摆弄花草的也不喜欢。还是因为皇上赐了我这么多花,我不得已请了一个花匠回来打理,才学了点怎么种植花草的学问。想花开的好,得施肥。两位陆大人知道,这肥一般是用什么来做的么?”
陆赋道,“不懂。”
元帝仪念道,“荼蓼朽止,黍稷茂止。有草木腐烂的田地用来栽种是最好的,也可以用溷肥、厩肥也就是人畜的粪,或者把‘尸首’买到土里。”
陆赋谈笑道,“尸首,总不会是人的尸首吧。”
元帝仪摇头,“瞧我说话,实在是不清不楚的,是牲畜的尸首。”元帝仪摘下一片叶子,嗅了嗅,“人家说看到美丽的事物,心境也会变得明亮起来,但我的心境怎么没有变好呢。九皇妃出事的时候我和她在一块,没想到不过是走开一会儿,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实在是对不住陆大人。”
陆赋面上毫无变化,“这与姑娘无关,姑娘何必觉得内疚。”
元帝仪垂下了脸,自责道,“虽然是九皇妃邀我去的楼外楼,但我若是寸步不离,或许那刺客行刺时我能大声呼救,九皇妃也不至于会伤得这么重了。”
丫鬟端上茶来,偷偷往陆存熙这瞄,这般挨近着瞧,见他面如冠玉,羞红了脸。陆赋道,“怕是惋幽命中该有此横祸吧。”
元帝仪道,“佛家有个词叫因果,很是有趣。说种善因得善果,反之种恶因则会得恶果。可红尘俗世比佛祖的西方极乐要复杂多了。这么多因因果果的有时交织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谁先种的因了。所以才又会衍生出另外一个词叫冤冤相报何时了。”
陆赋道,“姑娘这样的年纪已是有这样的见地很是了不得了。方才说耳濡目染,我想姑娘的家人定也不是一般人物。”
一般的世家大族怕也教养不出这样的姑娘,即便是站在天子身旁举手投足也不见丝毫怯弱,十六岁的小姑娘,原以为不过是有些小聪明,倒因此上了她的当了。
元帝仪道,“昨晚有几个不长眼睛的毛贼居然闯进元府来行窃,也实在是胆大包天了,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闯到官邸来。他们被逮住之前还求我把他们放了,说是受了陆府指使的。我一听就知道他们满口胡言,陆大人是什么人,怎么会知法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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