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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卫忆他们三兄妹,大哥卫辰大概便是随了了君澜。
智计过人,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只可惜他被小人暗算,落下了腿疾,不能入朝为官,连世子之位都得让给幼弟卫锦。
见证了英才没落的人,没有不唏嘘的。
赵回叹了口气,不再去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在自家媳妇儿没有与岳母肖似,是个单纯厚道的。
现在时不时还会冒着傻气的卫忆便能把他气个半死,若是她再聪明些有些心机,英年早逝这四个字是他恐怕是逃不掉的。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边赵回不知道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卫锦那边却也没什么好动静儿。
卫锦不知道其中的猫腻,更不懂得卫忆为何如此反应。
他看自己的阿姐实在为难,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豪气,大大方方地承担了下来:“娘,前些日子里,因为一直没什么进展,说出来反倒叫娘操心,也就没有提。后面没告诉您,权是因为没有好的时机。刚刚不说,又是因为我惹了阿玉生气,怕您训斥我,也怕娘担心,不敢明讲就是了。”
君澜还是不接他的茬,反而是兀自转向赵回:“锦儿他不知道倒也正常,皇上却想必是清楚得很。”
卫锦见母亲还不理他,竟还罕见地同赵回阴阳怪气地说话,不禁提高了声音问:“什么我不知道?”
赵回今日叫卫锦来,本就存着要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心思。
他眯起眼睛,直直望向他:“你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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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摊开来说清楚了,君澜看着儿子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冷笑道:“怎么,这便敢说自是是真爱了?这点小事小情,竟都接受不了么?”
卫忆见卫锦那副愣愣的样子,皱起了好看的眉,一旁的赵回更是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生气的迹象。
山雨欲来,风满楼。
只可惜这大风是刮了,山雨却不太靠谱。
卫锦过了震惊的档口,竟“噗通”一声跪在了君澜面前,语气铿锵且坚定:“孩儿不孝,早已认定了九公主,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君澜低头看着他,继续诱导道:“何来不孝?娘亲对九公主满意的很,怎么会在意这个。无非就是多抬几个姨娘小妾,到时生了孩子,过继给公主也是使得的。地上凉,快起来罢。”
说着,君澜便要起身将他扶起。
卫锦却像是长在了地上一样,跪得稳稳当当:“儿子此生此世只愿娶公主一人,还请娘亲成全。”
这话一出,卫忆和赵回双双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卫国公夫人看。
君澜沉默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众人的心也跟着高高悬起。
估摸着差不多了,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君澜便忽然弯了眉眼,换了表情:“你们几个实在把我想得太坏,原来在你们心里,我是如此刻毒之人。”
卫锦第一个回过神来,他几乎是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把揽过自家母亲:“娘,你同意了?”
君澜嗔他一眼,把他箍着自己的魔爪拍开:“怎么,我不是那拆散你和心爱姑娘的夜叉了?”
得了便宜,卫锦自然不敢再卖乖,谄媚道:“娘是仙人一样的,善良明理,是儿子想岔了。”
君澜怎么会吃他这套,该训斥的话,一句都跑不了。
她轻飘飘地瞟卫锦一眼,丝毫不给他留情面:“你究竟有没有用心跟你大哥求教,竟连他的五成都没学到,还是个榆木脑袋。你以为若是我不同意,你房里的那些丫鬟婆子,哪里会放任你夜里出去游荡。说吧,这次又做了什么蠢事,惹了公主生气?”
说到这事儿,卫锦可着实是无辜得很。
他沉吟了片刻,始终想不得要领,只能实话实说:“昨天夜里告别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下朝,公主却差人将我送去的玉佩退了回来。我赶去青阳宫,阿玉已没了踪影,说是一大早就出宫了。”
这事没道理得很,君澜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答案:“按九公主那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一般些的事情,总是会面对的。”
卫忆此时也觉出不对劲来,阿玉一向是迎难而上的那个,什么时候见她逃避过。
赵回这个亲兄长,却偏偏是众人中最冷静淡然的一个。
他走到卫忆身边,替她理了理头发,拉起她的手:“这儿有些冷,进内殿去说吧。阿玉的事,金总管已着人去查了,马上就会有个分晓。”
卫忆和卫锦这才发现金灿灿没在御前伺候,换来值守的是位有些年纪的公公,慈眉善目的。
君澜顺着儿子女儿的目光,也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这一眼,却是了不得了,她犹豫了片刻,忽然弯下腰来,冲着那头鞠了一躬。
“殷厂督,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