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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极卿认识顾鸿鹄,此人原是位进士,若不是因为滥赌,也不会沦落到这书院来当个教书先生,只是没想到自己死了一回,顾鸿鹄依然嗜赌成性。
不过,对于裴极卿来说,顾鸿鹄的不成器倒成了件好事,他听到这话,果然立刻倒退着转身,一双水肿的眼睛也不由瞪大,他望着裴极卿,低声咬牙道:“狗奴才,胡说什么东西!”
“没事,我们家小少爷想来念书。”裴极卿诚恳微笑,从袖口摸出一锭金子晃晃,却没将金子直接交到顾鸿鹄手里,“顾先生不再商量商量?”
顾鸿鹄抬头,看到刚被自己训斥的小厮正站在门外看,于是动手将门掩上,他上下打量了裴极卿一番,问道:“你丫是什么人?”
“我是小少爷家的下人。”裴极卿重复一遍之前的回答,“我送小少爷来京城寻亲,家人没找到,小少爷不愿回乡,京城恰好戒严,便决定在京城暂住。”
顾鸿鹄没好气的拉开抽屉,将笔墨从里面取出,抬手道:“户籍册子拿来。”
“没有。”裴极卿摆摆手,轻声道:“私生子,还没来得及弄户籍册子。”
“你!”顾鸿鹄抬眼望着裴极卿,将毛笔摔在桌上,问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小少爷找个读书的地方。”裴极卿道:“而且顾先生欠的银子那么多,难道等着昌盛赌坊的人闹到这里来?”
顾鸿鹄恶狠狠的点点头,行云流水的胡乱记下决云的名字,他抬头望了眼决云,突然愣了一下,道:“我怎么瞧着,你有些像个胡人。”
决云顿时慌张起来,一脸幽怨的望向裴极卿,指望着裴极卿因为害怕而带他离开,裴极卿却将顾鸿鹄拖到一旁,轻声道:“这就是我们老爷和胡人舞姬生的,所以家里人才不认。”
顾鸿鹄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他扭头看着决云,没好气道:“你记着,我们这里虽不是官学,却也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你只安静坐着,别惊扰人家。”
决云望着顾鸿鹄张牙舞爪的眼神,小拳头立刻就想挥起来,裴极卿连忙跪下,将他的手握紧,边瞪着眼边作相柔声解释:“云少爷,这外面不比家里,你要多谦让着点……”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鸿鹄便唤了两个小厮进来,那两个小厮都穿着一袭青衫,眉目温和,一个在书架上捧了文房四宝,决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另一个推着出了房门,他视死如归的回头看裴极卿,眼神里颇有被逼良为娼的架势。
裴极卿倒是叹了口气,他从地上站起来,望了决云瘦小的背影,轻声道:“没事,多看看书,晚上我就守在门口。”
“我先收下,真出了事儿就立刻让他走。”决云前脚出门,顾鸿鹄便迫不及待拍拍裴极卿肩膀,轻声道:“钱呢?”
“我记得书院的学费是一两三钱。”裴极卿将白银细细的摊在桌上,轻声道:“顾先生你要其他钱的话,等赌坊的人上门,我自去还给他。”
顾鸿鹄气得要死,他重重拍了下桌子,厉声道:“你这人……”
“怎么?”裴极卿抢过顾鸿鹄的话,忍不住脱口道:“早说让你别去了,顾二鸟,是你自己不争气。”
“顾二鸟?!”裴极卿刚意识到自己失言,顾鸿鹄就提起了八分精神,他瞪着眼睛,低声道:“你知道昌盛赌坊,你还这么叫我,你认识裴大人?”
“难道……”裴极卿还没来得及开口,顾鸿鹄又接着猜测,他一把拉起裴极卿衣领,瞪眼道:“难道这是他儿子?!”
“……”
裴极卿停顿片刻,呆滞道:“不,不是。”
“那你在他家当过下人?”顾鸿鹄猜测几句,又摆摆手,喃喃道:“罢了罢了,人都死了,再问这些也没意思,反而耽误你。”
裴极卿见他不问,也便不想着出言解释,这时,门口突然吵闹起来,顾鸿鹄皱着眉头拉开房门,几个小厮正朝他跑来,急忙道:“顾先生,外面又来了位公子,说是来求学,可排场大得很!”
顾鸿鹄拧着眉毛道:“哪家的公子?”
“不知道。”小厮摇头,“他们不肯说,骑着高头大马,舞枪弄棒的带了好一伙子人,凶神恶煞的很,您快去看看吧。”
“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顾鸿鹄一甩袍袖,扭头望着裴极卿道:“怎么,还等老爷我请你吃饭?我们书院不留下人,你晚上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