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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吃了什么糖了呀,嘴那么甜?”阮氏斜睨着秀荪问。
秀荪却莫名脸颊绯红,她最近吃了挺多窝丝糖,本来不吃甜食的,这一下还真被阮氏给料中了。
陪着阮氏用过晚膳,秀荪回了浣石山房,她平日里睡的碧纱橱腾出来给灵卉了,作为无家可归的小可怜,秀荪决定天天赖在祖母床上。
老太太表示不要,秀荪将新近完成的寝衣拿出来贿赂祖母,剪裁很合身,因为是申妈妈剪的,交领系带子的地方绣了一朵平平板板的葫芦团花,说平平板板,是因为这团花只用了雪青这一种颜色的丝线,并且严格按照图案,一点针法的变换也没有,不过对于一个年仅七岁,又不大拿针线的孩子来说,这样的绣工已经称得上很认真了。
针脚不够细密却足够均匀,一看就是一针一线用心缝上去的。
老太太穿上之后特别满意,暂时答应了秀荪留宿的请求。
第二天,秀荪才从小喜鹊那儿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陈家送来的人果然有问题,那些仆妇多是陈夫人的陪房,随着一起来的,还有陈叙的一位表妹。
秀荪心下一凛,“姓什么?”
小喜鹊一愣,回忆了半天,道,“没听说,只知道是陈夫人娘家姐姐的庶女,陈夫人在京城已经给那庶女摆了酒抬了姨娘了。”
秀荪皱了皱眉,陈夫人娘家只有一位大姐,当年那位大姐的嫡长女就是陈夫人中意的儿媳妇。
后来被柯敏使了手段排出了竞争,嫁给了当时工部右侍郎的幺子。
如今换了他们家的一位庶女来做妾?这陈夫人的姐姐到底是何方神圣呀,按照这亲戚关系算,她应该也该叫老太太一声表姐呢。
当年有什么过不去的事也说不定,在她们这些外人看来只是抬了个的姨娘,而在陈叙这个局内人看来,也许还有一些不好明说的缘故。
所以,他才迅速把孩子送到佛手湖别院来。
从亲戚关系来说,老太太和陈叙是实打实的亲戚,又是长辈,有资格抚养灵卉;从身份上来讲,姨娘虽亲近,却不是正经主子,老太太正巧是关系最近的里面身份最高的;从灵卉的未来打算,丧妇长女,若没个像样的长辈抚养,将来亲事会很不利,而陈夫人明显不打算让灵卉好过,不然陈叙也不必千里迢迢把两岁不到的灵卉带到浦口任上了。
秀荪其实心里挺高兴的,如此灵卉就能和她生活在一起了,上一世是表姨和舅母,这一世是远房表姐,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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