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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将实情告诉我。”
秋香连忙点头说好。“那日我陪二太太出门,路上听见人议论,宫里有贵人悬赏拿人,便和那人商议,赏钱一人一半。我只是想得些赏钱,没想害死他们。”
“珠儿的身世如此隐密,连谢二爷都不知,你是从何得知?”
“我是无意间听到珠儿在大太太屋里说话才知道的。郑少爷,你饶了奴婢吧。”秋香一边哭着说一边接连地向他磕头。
原来那天在门外头体内的人是秋香,仅凭只言片语她就能翻出珠儿的身世,果真心思细密。
秋香仍在磕头,但郑子湘问出原因后已经退出柴房。
“你都听清了?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丫头?”
“处置?处置她能将我爹娘从牢里救出来么?”顾灵溪得知了真相,竟是寥寥数语断送了谢家满门。此刻,她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发泄这连日强憋住的悲痛。在日本,她曾深爱的家人将她亲手推进火坑;在这儿好不容易重新拥有一个家,本以为能有一世平安喜乐,哪知却又遭此劫难。一伤未平,一伤又起。
“郑大哥,多谢你从旁周旋。这个丫头,或是卖到别家,或是留在府里自用都可。”
“你不恨她么?为什么不直接了结了他的性命?”
顾灵溪此刻双眼无神,被悲痛占据了心神。只是摇摇头:“不,我已看过太多的人死去,就留她一条命吧。”说完,挪动沉重的步伐欲走。
“林惜,你,日后怎么打算?”
“我自有我的打算,郑大哥不必挂心于我。如今,我是待罪之身,再与你来往恐怕不合适,别再连累了郑家。就此别过。”顾灵溪向他俯身行礼道谢,就按原道离开。
郑子湘欲叫住她,却怕引人注意;欲上前拦住她,又无法解决她的难处,徒惹伤心。连她的去处也没来得及问,呆呆地看着她离开。
顾灵溪不能回醉钗馆,她不想自己这副模样被人看见,更不能被谢时力看见。于是,她只管往僻静的方向去。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