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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音躲在青莼背后,做鬼脸吐舌头。众人终于被她俩给逗地破涕为笑。
林月沅的话给白荞吃了一颗定心丸,在白荞的再三催促下,林月沅和楚云汐骑着灵犀骏马北上追寻白骜而去。
楚云汐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林月沅顾及她的身体故意放慢了马速,行半日休半日。
这般慢吞吞地赶路,林月沅微微有些着急,休息时不安地来回踱步,可楚云汐却不疾不徐,悠然自得地闭目养神。楚云汐其实心里早有打算,她料定以舅舅的聪明才智,身份武功,父亲是断然奈何不了他的。而且她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舅舅可以将此事闹大,闹开,那么她就有机会见到父亲,质问出这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种种疑虑。逃避了五六年,她发现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是让问题变得更加糟乱如麻。而且不可否认的说,她心中始终抱住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许父亲依旧是那个曾背着她满世界骑大马的人,他依然笑得烂漫的如春天最美丽的春光。
噩梦到了给结束的时候了,楚云汐仍然固执地甚至是有些偏执的认为这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上天的恶作剧而已。
沉闷的夜色下,一对小姐妹互相依偎地睡在一起,无声地对抗着不可知的命运前途。穿林风扬起了楚云汐白色的裙边和林月沅红红的衣袖,好似两人紧握的双手般缠绕在了一起。睡梦中的楚云汐眉头皱的更深了,而没心没肺的林月沅则甜甜地做着美梦,梦里的她真的成了一位劫富济贫,惩奸除恶地女英雄,正带着她的手下的兄弟们收拾苏曼这个坏女人。
一只矫健的白鸽悄无声息地飞入林中,在二人头顶盘旋了几圈,长啸了数声,落在了楚云汐和林月沅近前。
苍鹰的长啸声不知怎么地如林月沅梦中的喊杀声揉成了一体,林月沅大喝一声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抽出鞭子朝空中甩了过去,口中大喊着:“苏曼,你个贱人,竟敢暗算我,看我不杀了你。”
楚云汐吓得弹坐身子,晃着手脚乱舞的林月沅大声问道:“月沅,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我是云汐啊,我是云汐啊。”
林月沅愣了愣,抓脑袋道:“我是怎么了。”她拍拍脑袋想起来,不好意思道:“我做梦呢,嘿嘿。”
楚云汐摇摇头对笑笑。随即,林月沅指着不远处正在梳理羽毛的鸽子惊奇地道:“云汐,你看,那是不是咱家的鸽子”
楚云汐转过头来,那鸽子扑棱了几下翅膀,也不惧人,向缓缓她走近。
她仔细一瞧,白鸽脚上绑了一只小竹筒,翠翠的小竹筒上插了一根孔雀羽毛,正是挂在严青霜腰间的那根,而它的另一只脚上则系了一束茉莉花,显然这是严青霜和陈思雨的暗示,是她们在向自己报讯。她的心猛然一跳,脑中出现了许多不详的想象。她急忙取下竹筒,抽出竹筒中的纸条,展开一瞧果然是一行极为眼熟的字体。
林月沅低声念出:“月沅,父亲病危,速归。哥:林日昇。”
楚云汐搓了搓纸,又嗅了嗅墨,点头道:“没错,是你哥林日昇的笔迹,用的纸与墨也对,还有这孔雀羽和茉莉花,应该没有问题。”
林月沅气哼哼地抢过楚云汐手中的纸条用劲揉搓成团,扔在地上踏上两脚,恨恨地道:“林昶死不死管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去见他?当年娘死时,他在哪儿?他现在要死了,让我去见他。我不去!”
楚云汐拉着林月沅正色道:“就凭他是你爹。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无论你爹做过什么,他始终是你爹。你们有割不断的血缘亲情。所以,你当然要去看他,而且马上要去,来。”她牵过灵犀骏马,把缰绳递到林月沅跟前,好言相劝道:“快骑马赶回去吧,我先去追舅舅,等到事情了了,我再去看望林叔叔,托你在林叔叔面前问个好,恕我晚到之罪。”
林月沅别过脸去,赌气不肯接。楚云汐劝道:“月沅,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他好歹是你爹。若是,他真有个……你就不怕将来有遗憾,去吧,见见他,把想说的话,想不通的事全都告诉他。在他肩头哭一场,他是你父亲,永远的父亲啊。”
林月沅嘟囔道:“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一人,受了伤,没有马,要是出了事,我百死难赎。”
楚云汐宽慰她道:“没事,等林伯父身体痊愈,你便追上来也不迟啊。”
林月沅跟陈萍一样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虽嘴硬可心里仍是担忧,经不住她的几句劝,便动摇了决心,准备骑马回转。楚云汐心里却有几分欢喜,她此去祸福不知,并不想让林月沅跟着一同冒险,但林月沅的脾气最是豪爽仗义,绝对不会在危困关头弃她不顾。此时能借此事将她调回,她顿时安心了不少,只是她也为林昶的病情担心,若是他有何不测,不知林氏兄妹二人该是何等伤心,可惜此刻她却不能陪在他们二人身边。
两人依依不舍地相拥告别,一向坚强的林月沅也不禁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