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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廿辞发现父子俩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又重复问了一遍:“你没钱了?”
凌三也不看他,转向儿子:“不都说我没有没有钱吗?再说我没钱跟您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安安?”
凌平安点头:“是啊,伯伯,爹爹有没有钱,跟您有什么关系啊?”
慕廿辞闭嘴,人还没追到手,说什么都是错。
虽然慕廿辞不太高兴,但是他表现得跟平常没有两样,凌平安开心地跟这个大朋友分享这两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
凌三专心致致地给他们片肉,乳猪外皮烤得焦黄酥脆,猪皮刷了一层又一层特制烧烤料,那一层本身就不厚的肥肉也烤得干干的,里面的肉却很嫩,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香味四溢。凌三还摘了一些新鲜的紫苏叶,用紫苏叶包着吃,不仅更多了一层风味还十分解腻。
慕廿辞学着包了一次,确实别有一番滋味。连凌平安都这么吃了好几片紫苏叶子。
光吃肉不行,凌三从厨房拿了几个早上蒸的馒头,用筷子一戳,给两人一人发了一个。慕廿辞不太自然的接过,凌平安教他:“伯伯,看,是这样转着烤哦,要注意不要烤焦了哦。”
“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难倒他,他只是第一次这样烤着吃馒头而已。
三人还算愉快的吃完了午饭,烤乳猪还剩许多,凌三把骨头拆了,把肉切了两大碗,安安不能连着两顿都吃烤肉,会拉肚子。
凌三端着两个碗准备出门,对着慕廿辞说:“帮我看着安安。”
“送给邻居?”慕廿辞问,四周看了一圈,根本没有住户。
“算是吧。”凌三也没有解释,径直出了门。
到了院子看不到的小山坡,凌三神色冷静地开了口:“出来吧,兄弟。看了一早上,也该饿了吧?”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凌三叹了口气,放下其中一碗:“吃吧,我不会跟他说的。”然后转身去华大娘家。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从灌木里伸出来,“嗖”地一声把那碗烤肉拿走了。
华大娘一家壮劳力都去修路了,华大娘也在村里负责盛饭,所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凌三脚尖一点,把碗搁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原路返回。回去路上,看到原先留下的碗里烤肉空了,碗擦得很干净,还多了几小块碎银子。
凌三捡起碗,把碎银子收了,扬声道:“谢了!兄弟。”
他昨日就发现了有个少年一直在他附近转悠,一听气息就是个会武功的,他也做过盯梢的活儿,猜是慕廿辞安排的人,就没有揭穿。今早上被人盯梢的感觉又来,尤其是他正在烤肉的时候。凌三耳力目力都非常人可及,仔细一找就发现了对方的踪迹。想着对方年龄不大,盯了自己一早上肯定也饿了,就出来送了碗肉。
到家的时候,慕廿辞已经把凌平安哄睡了。
慕廿辞轻手轻脚地掩上门,凌三刚把碗洗干净放橱柜上,一转身就被慕廿辞一把搂住腰按墙上。纯黑的眼眸凝视着凌三,像是要把人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