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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啥不一样,我又没做手术,少用那种眼神看我啊!”
“你要做手术了,我也不嫌,那样更好,不当兄弟了,直接改对象,都知跟知底的,好处!嘿嘿!”刘涛把自己说得一乐一乐的。
“唉,这么久不见,你口味儿变重了啊!少恶心人啊,你敢有这念头,我现在就废你丫的!”说罢,陆川像征性地冲着刘涛露出来的软肋处挥出一计冲拳。
“唉!唉!别闹啊,这开车呢!”刘涛条件反射地侧身躲闪着。他是吃过陆川拳头的滋味的,想当初两人戴着护具对打,他的下巴还是被陆川右摆拳震得疼了好几天。
饭桌前,两人还是点了最常吃的手扒肉,刘涛又给陆川加了一盘他爱吃的血肠。因为开车的原因,两人没有要酒,点了一锅热热的奶茶对饮着。
“川儿,你真不干旅游了?”刘涛直接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
“嗯,不干了,干不动,也不想干了,想想这些年东跑西颠的也没干出个啥,自从老爷子一走,我才发现,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没了才是最可惜的。再说,我也想换个活法,老这么在外边漂着,没根没落的不是个事。”
“那你自己整个社当老板不也行么?缺钱我帮你!”
“不了,要脱勾就彻底脱,开个社不是问题,但还是在这个圈子里,还是要到外奔波,没什么安全感,发展空间也不算大,机会也不算多。”
“那你今后有啥打算,转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要不你来我这儿咱俩一起干得了,正好我这儿业务多了,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你是想拿年薪还是入股都可以!”刘涛一脸正经地向陆川抛出橄榄枝。
热腾腾的手扒肉和血肠上了桌,陆川将一块羊排撕成两半,递给刘涛一半,自己就着另一半啃了一口,接着说:“你这儿要是事多,我过来帮忙是没问题,但咱别说钱的事,知道啥叫亲兄弟明算账不?再好的兄弟,一扯上钱的事就好不了。所以,我不跟你这儿打工入股的,你缺人的话说一声就行了。”
刘涛一听有些不乐意地说:“这有啥不行了,你没事,我缺人,这不正是好机会么,你不信我啊?要不咱们签协议!”
陆川伸手一拦地说:“得!得!得!别整得像谈合同似的。我是真有别的打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再说我也没说完全不行,别提钱就行,一块玩儿就是了。这样我也落得个自在。”
刘涛伸指擦了擦鼻尖上那一滴陆川伸手时甩过来的油点子,说道:“唉!慢点,这油都甩我脸上了。你要这么说,那也成,我这儿是随时欢迎你,赶明我们玩户外的时候,你一起来吧,正好试试新装备,还能认识不少行业的人,没准以后机会大大地呢!”
陆川喝了口羊肉汤,说道:“我呢,其实想静一段时间,好好看看书,充充电。”
刘涛有些不解地问:“不会哇?你是想再回学校当学生呀,还是当老师?能嘛你,都这把年纪了?”
陆川说:“你小点声,这么多人呢,别一惊一乍的。你听我说,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一点,我不能就抱着原来干导游的那点底子,也没什么发展前途,除了练嘴皮子外,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的。以后要想有更大的发展,必须有个人实力和资本才行,要提升实力,必须先提升个人能力,要提升能力就必须再学再练新东西,最好的途径就是去深造。资本是需要慢慢积累的,我以前积累下的人脉关系最多也就是旅游圈子这么大,虽然认识人不少,但局限性也大,想要在其中有所提升,空间不大,所以必须跳出来,接触更多更大的实力派,这样才能找到拓展空间和学习资源。只有跳出来了,眼界宽了,能力上来了,才能知道自己更适合向哪个方向发展,也才能找到好的机会和平台。理工类的肯定不行了,我初步打算往法律、中文方向努力,这些也都是当年我想考却没考上的专业,正好借这个机会再努努力。另外,我最近接触心理学的东西比较多,觉得这个即有意思,也挺有潜力的,先探探路,或许这里面也有搞头。”
刘涛进一步问:“那你将来是想当律师?作家?那个心理学能干嘛?总不能是去三医院当医生吧?”
陆川想了想说:“嗯,将来具体能干啥,现在也不好算,这些都对我来说都是新东西。上学那会儿我就想当律师,所以学法律是有考证的目的。至于中文嘛,我也说不好将来会干成个啥,但这些年带团中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在人文历史方面差得太多,跟一些有当次有水平的人交流时,挺自悲的,所以一直有好好打打文化底子的需要。也许将来开窍了,能靠笔杆了做出点东西来。而心理学嘛,目前我只是感兴趣,现在是有一处职业叫心理咨询师,但能不能干这个,我心里没谱,先多接触接触看,反正我是感觉到现在社会上有心理问题的人挺多,也会越来越多,这种专业帮助的市场前景挺好,但到底适不适合我,那还要学了用了才知道。”
刘涛认真地听罢陆川这一席话,他略有激动地说:“哥们儿,冲你这么一说,有道理,也确实是有想法。怪不得你要辞职呢,想来那圈子也是束缚了你的手脚。行!你要有这雄心壮志,哥们绝对支持你,这样吧,在你找到平台和机会之前,就先在我这儿干,时间你自由,我不约束你,有活一起干,有钱一起赚,等你找到机会了,我不拦你。如何?”
陆川再次被刘涛的一片诚心所感动,他举手酒杯敬向刘涛说:“好兄弟,冲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正好这段闭关期间我也不能坐吃山空,也不想因为打工的事干扰正事。那就这么定了,我就先给你打工,经营和管理上的事我一概不掺和,只做些具体的辅助性的活,对外打交道你来,我给打杂主内。”
刘涛一听甚是高兴,忙与陆川碰杯,他说道:“那可好,我早就希望有这一天了。那就你主内我主外,就这么说定了!”
人生患难见真情,陆川扪心自问,平日时称兄道弟的人比比皆是,但关键时候肯出缓手并真能担当得起“兄弟”这一称位的,那有几人?一生得此一人,应当惜之、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