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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这便是雅娜所言的女子”李珩心道,但依旧并不言语。
“司丞”裴童卿开口道“这位是......”
不等裴童卿开口李珩便打断道“李某一介罪民,童卿不必以旧职相称。”
李珩七年前将遭来俊臣等酷吏迫害的程檀睿、裴童卿等人悉数纳入北鉴司内,虽仅相处半年,却情谊深厚,对司内众人亦是以礼相待,并无上下级之分。
然众人感念其恩,依旧以官职相称。
“那,头儿”裴童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这位是乔凌菲,杨清怀一案就是她多番出谋划策,才得以侦破。”
“你呀,”李珩见裴童卿吐舌,如初入北鉴司时一般,天真可爱。转而看向乔凌菲说道“乔姑娘,幸会,罪民李珩。”
乔凌菲闻言,瞧这李珩五官分明如刀刻,异常俊美的模样似是被时间遗忘般,一双剑眉下细长的丹凤眼中眼神深邃,却满含笑意,鼻梁高耸,与那林笑愚相比更多了份稳重与隐忍。
这果然是盛世美男子啊,怎一个好看了得。
“李司丞,在下乔凌菲。”乔凌菲上前两步行礼道。“久仰久仰。”
李珩回礼道“乔姑娘不必客气。”
乔凌菲来见李珩得目的,并不是单纯的来见他,只是他之前翻阅过李珩得卷宗,当中漏洞百出,奈何李珩主动认罪,这才遭囚禁于大理寺狱中。
而其余众人皆认为这杨清怀一案,似乎是牵扯到这七年前的案子上,于是乎,她决定来试探李珩一番。
“我已见过那胡姬。”乔凌菲直言不讳,想要看看李珩得反应,果然,虽然仅有一瞬得目光收缩,却也被她捕捉的一清二楚。
“哦?乔姑娘所说的胡姬是?”李珩依旧微笑。
依李珩对萨摩雅娜的了解,这萨摩雅娜擅易容之术,并以轻功见长,那来自西域的诡异身法,依北鉴司众人实力,若林笑愚不出手,众人很难见其真容,更别说将其抓获,而林笑愚自打立北鉴司,便与李珩情同手足,依他对林笑愚的了解,若不触及关键,他定不会贸然出手。
“那胡姬杀了青烟”乔凌菲故意一字一顿的说道“前往北鉴司传信”然而李珩脸上却再也未见波澜。
随后乔凌菲又向前踱了几步继续道“而那胡姬一直想要夺回一支步摇今日步摇,经那胡姬一番演示,已经解开那步摇取得内里密函。”
听到这里,李珩眉头微皱道。“步摇?”
乔凌菲看向李珩道“正是,那胡姬几番想要抢夺步摇,都被拦下。今日我等方才解开那步摇,将内里密函取出”
李珩微微点头“乔姑娘聪慧”。
经过这两轮的试探,乔凌菲大致清楚这李珩是知晓这胡姬的存在,而似乎并不知晓这步摇之事。
“那乔姑娘此番来探望李某所为何事?”李珩。
“无他,只是常听童卿提及司丞,今日专程拜会。”乔凌菲笑着说道。
“哈哈哈,乔姑娘取笑了”李珩笑道“以乔姑娘才智,想必已然查阅李某案宗,若是为了李某一案费心,怕是费心了。”
“李司丞无须在意,七年前之案,我不知情,亦无心,只是眼下这案子倒是牵连甚广,我不愿北鉴司众人涉险罢了。”
李珩见这乔凌菲如此心胸气度,不由暗自赞赏“那就劳烦乔姑娘了。”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这胡姬,似是对北鉴司众人十分熟悉,不知李司丞可有见解?”乔凌菲猜到李珩对这胡姬应当是有所了解,故而故意试探。
“乔姑娘说笑了”李珩一双眸子明亮透彻,一扫初见时的深邃,看着乔凌菲道“李某,已然囚于大理寺狱,达七年之久,这监外之事,李某又如何知晓。”李珩笑着回答。
这李珩能隐忍狱中七年,定不是乔凌菲所能轻易试探出什么消息的。乔凌菲又道“哦,还有那胡姬所传之信,只有朝中重臣方才知晓,我等亦是先得狄阁老之信,而后才收到那胡姬传信,想必这胡姬在朝中亦有渠道。”
“依乔姑娘所言,想必那胡姬自是有渠道的。”李珩轻踱两步笑道。
滴水不漏,乔凌菲再也没有从李珩的微表情中发现任何异常,只是不由钦佩这被囚长达七年,依然能如此。
乔凌菲见再也试探不出什么,便只得四下观望这大理寺狱,不得不说,这大理寺狱是要比北鉴司的监狱要敞亮,虽然称之为地牢,也只是类似于半地下室罢了,通风,环境,卫生各方面还是很到位的。
尤其是那窗户,比北鉴司的要大了一圈,看到窗户时,却见窗户下沿插着一截短小的席草,乍看之下并不明显,待她远远细看,似是故意插在那石缝当中。
不由心里多了一分猜忌。
李珩见乔凌菲看着窗户,方才发觉,自己竟一时忘了摘取那用来与萨摩雅娜通信的席草,平日里若是插一只席草,便是通知那萨摩雅娜,狱内安全,若是插两只,那萨摩雅娜便不会现身。
而李珩并不惊慌只当全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