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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凌菲登时瞠目,连连后退,这一众胡人将乔凌菲逼至墙角却不动手,只是七嘴八舌的乌拉乌拉的说了一堆。乔凌菲一愣,不知所措。
李珩等人见状立即从墙角黑暗中走出,行至矮墙边与那胡人交谈。
乔凌菲只见李珩与这一众胡人有来有往的交谈一番之后,便从腰间蹀躞带上卸下钱袋,从钱袋中取出一百枚铜钱,递与面前那胡人手中,随即双手合十于胸前,低头向众人示意。
乔凌菲依葫芦画瓢照着李珩的动作向众人点头,众胡人拿了铜钱,看了眼乔凌菲方才散去。
见众人散去,乔凌菲才灰溜溜的从院墙内翻了出来,一脸尴尬的着李珩说道:“那个......他们是什么人。”
李珩满脑子的黑线,根本不想理会乔凌菲,只是拉着她压下身往黑暗里退去,退至墙角处之时又抬起头往那小曲尽头看去。
乔凌菲循着李珩目光向小曲尽头望去,只见尽头之处是一堵高墙,那高墙与四周矮墙相比略高些,乍看之下倒也没什么不同,随即又不解的看向李珩。
乔凌菲见李珩仍是盯着那高墙不动,随即又往那高墙看去,正欲仔细瞧看之时又被李珩拉着躬身往那高墙脚下行去。
等到了那高墙之下,乔凌菲才赫然发觉,这哪里是什么高墙啊,分明就一堵以泥土堆砌的院墙,只是那木门与土墙色彩相近,且那门洞又靠近矮墙边,笼在阴影中一时竟是难以分辨。
乔凌菲四人依次成列行至那木门一侧时,李珩转身示意众人噤声。乔凌菲随即转身向身后白辰海与程檀睿示意二人噤声。待乔凌菲回转身形之时已然不见了了李珩的身影。乔凌菲登时一楞,又转身看向白辰海,白辰海竖起食指指向墙顶。
乔凌菲抬头向上望去却也未见李珩身影,随即起身正欲着力跃起时,却听得那木门“吱呀”一声,应声打开。
只见那木门轻启,内里探出一颗脑袋,乔凌菲旋即一记重拳,直击那人面门,只听得一声“哎呦”一声,那人登时捂脸退入木门之内。
乔凌菲细听之下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随即开口问道:“李珩?”
只听得那人呻吟道:“乔凌菲!你......你......”
乔凌菲确认那声音出自李珩口中,登时捂嘴道:“哎我去,你这人神出鬼没的,怪我不得。”
李珩无奈,捂着左左脸将木门敞开了些,将众人让进院内,而后四下里瞧了瞧,并未见异动,随即掩了木门,与众人道:“这院落非同寻常,俨然不是寻常商肆,小心行事。”
随即便摸黑往院内走去。
这院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院落东北角几间屋子亮着灯烛却未见人影,屋旁一颗张牙舞爪的龙爪槐,阴森森得晃动着,树下静静的栽着一口井,井旁便是马厩,那马厩塌陷了一半,内里也是空无一物。马厩前的石桌上,院内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茶盏注子,几个石凳倒的倒,歪的歪,俨然经过一场恶战。
几人摸至屋前窗下,听那屋内除了支支吾吾的叫声,没有任何动静,乔凌菲随即伸出食指,舔了舔之后,往那纸窗之上捻去,确实捻了半天也不见那窗户纸破,随即又以食指沾了沾舌尖,向那窗纸捻去,确是如何也捻不开。无奈抬头看向李珩三人,三人正皆是不解的看向乔凌菲。
乔凌菲怯道:“电视剧里都是假的?”
李珩无奈摇头,随即转身往屋门处行去,至屋门之前时,转身向三人示意,三人同时点头,李珩随即起身,一脚将屋门踢开,白辰海与程檀睿二人,亦是立即起身欲要跃窗而入,紧随其后“咣,咣,咣”三声齐响,一声是李珩将那木门踹开,另外两声......白辰海与程檀睿二人撞向窗户被窗户弹开的声音。乔凌菲则是双手捂耳蹲在原处。
李珩踢开门之后便进入屋内,并未留意门外三人,入的屋内,但见屋内桌椅散乱一地,屋内地面躺着一具尸体,角落中三个胡人被捆绑在一起,口中塞各自塞着一只高头履。李珩随即上前几步,将当中一人口中鞋履撤出,问了句胡语。
那胡人见口中没了履,随即伸出舌头向领襟处伸去,李珩见状立即伸手去捏那人下巴,饶是当间并未耽搁,那胡人已然嘴角流出一口黑血,面色暗沉,双目通红,登时咽了气。
李珩这才意识到,为何要将履塞入三人口中。再看向其余二人,二人眼中满是狂热,登时恼怒,一脚将两人连同那方死之人一并踢翻在地。
随即便转身出了屋门,见白辰海与程檀睿二人抱头,吃痛的模样,一时哽咽,竟不知该说些什么,随即又看向乔凌菲道:“予墨,锦凌二人当是无恙。”
随即又看向院内,这院内一片狼藉,林笑愚及方鹤临二人当是于此与众吐蕃青鸟卫有一番恶战,而那木门之处却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李珩向院落四周扫去,看向坍塌的马厩,倒是二人当是借马厩越墙离开。随即便跃至马厩顶向高墙之外探去。
乔凌菲忽得想起一部影视剧中曾提及这西市当中诸多暗井勾连,随即便起身往那井边行去。
行至井边,果见那井中无水,且有阵阵凉风袭来,随即向李珩道:“在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