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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凌菲随即牵起裴童卿的手便随二人一同往国公府前去。
裴童卿似乎也松了口气,不似前往魏王府那般紧张。乔凌菲随即拍拍裴童卿的手背,以示安慰。
裴童卿随即看向乔凌菲点点头,便继续随乔凌菲一同往国公府。
一行人行至国公府前,控鹤卫二人便顿住脚步看向乔凌菲二人道:“国公毒邀乔绣衣入府,还望这位绣衣于这牙房前稍候片刻。”
裴童卿正准备答应,却被乔凌菲一把拉住说道:“这国公府庙大,我北鉴司这等小卡拉米是自然入不得的,那便告辞。”说罢便转身拉起裴童卿往回行去。
“乔绣衣且慢,”当中一名控鹤卫当即说道:“容我等回国公府禀告一声。”
“禀告便去吧,本绣衣公事繁忙,无暇久候,还望见谅。”乔凌菲才懒得和这些喽啰啰嗦,说罢便继续拉起裴童卿往魏王府行去。
那二人一时也是不知所措,这白日里是跟丢了,夜间虽是拦了下来,却又出了这幺蛾子,可这薛怀义明言道只唤那绣衣执事一人,二人也是难处。
当中另外一控鹤卫许是有些恼怒,当即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便休怪我控鹤卫无礼了。”言罢便自腰间抽出横刃架于乔凌菲脖颈处说道:“今日乔绣衣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乔凌菲侧目看向架于脖颈处的横刃,冷笑一声说道:“这国公府便是如此待客之道?”
那人闻言稍愣,旋即又道:“既是国公相邀,姑娘区区七品绣衣,当是无上荣光,不曾想姑娘这般不识大体,那也休怪本控鹤冒犯了。”
身旁的裴童卿见状手心已然满是冷汗,不知所措的看向乔凌菲,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乔凌菲丝毫不理会那架于脖颈处的刀刃,正欲向前踏出一步,却忽的听闻身后那控鹤卫喝道:“乔绣衣若是再往前踏出半步,便休怪本控鹤。”
乔凌菲不动声色自顾的拉着裴童卿向前行去,那身后控鹤卫见状当即挥刃向乔凌菲砍去,而另一人亦是无奈,正欲抽刃上前阻止,却只见眼前那女绣衣,灵巧躲过这一刀,旋即便将身侧那女绣衣推开,凌空旋转,拔地而起,一脚将那横刃踢开,旋即又以迅雷之速坠向地面一记扫腿将那控鹤卫踢倒,而那控鹤卫尚未倒下之际,乔凌菲竟又跃至半空旋转半周凌空飞踢,将那控鹤卫踢出丈远,再看向那控鹤卫,则是口中一口鲜血吐出,单膝跪地,以手中横刃支撑,几度欲站起身来却也是最终没能站得起来。
这另一名控鹤卫当即亦是自腰间抽出横刃向乔凌菲挥去,乔凌菲看向那冲向自己的控鹤卫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却不做动作。
身侧裴童卿却是看的一身冷汗,惊得双手急忙捂口失声,双眼登时湿润。
乔凌菲看那刀刃挥向自己脖颈,所性闭了眼负手而立,她清晰的感觉到那刀刃挥至脖颈处所带来的凌厉的气流波动,在将要靠近脖颈时戛然而止。
乔凌菲睁开双眼看向那控鹤卫说道:“本绣衣现在可以离开了么?”
那控鹤卫从未想过眼前这绣衣执事竟有如此胆识,加之自己本就无加害之意,故而这挥刃之时虽是气势十足,可却是力道减了几分,故而这收力之时也是轻巧。
控鹤卫虽是由鄂国公掌管,可也只是掌管,而乔凌菲则是钦点侦办私银案,及钦赐绣衣执事,若是将这绣衣斩杀,鄂国公自是得以逃脱罪责,可自己这区区控鹤卫怕是难逃一死,再者便是观这女绣衣身手绝不在自己之下,胜负自是难断,故而方才收了力道。
可虽是收了力道,眼下这局势也是难以收拾,说放二人离开,这便违背了鄂国公的意,可若不放,又能如何?
未及思考,这控鹤卫当即向乔凌菲开口道:“左控鹤长孙凌风多有得罪,还望乔绣衣海涵,不过这国公之意,我等也不好违背,还请乔绣衣及这位绣衣与长孙一同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