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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撞的力道极大,周淑媛当即两腿一蹬,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杨远辰伸手一探,已经没了呼吸。
杨远辰即刻去禀报徒祺宇,彼时正院已经关了院门,杨远辰只得告诉守门的婆子,让她将徒祺宇贴身伺候的小太监福保找来,告之于他。福保虽然是个太监,不必守男女大防那些忌讳,可到底是晚间,自然不好随便进主子的房,只好找个机会告诉慧香。
慧香知道周淑媛撞死不是一件小事,不敢迁延,便慢慢进房,看王妃、王爷睡了不曾。
林忆昔、徒祺宇二人晚上不喜欢人打扰,慧香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在外间低低的唤了声“王爷”、“王妃”。林忆昔正同徒祺宇坐在床上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闻言便推开徒祺宇,缓缓开口,问是何事。
慧香便将杨远辰便将周淑媛触柱而死之事大概一说。
林忆昔与徒祺宇对视一眼,低声道:“子瑜,周淑媛虽然做了不少与孙淑媛同流合污之事,但到底她的心眼儿没孙淑媛那般坏,既然她已经死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吧,好歹弄副棺材把她安葬了。”
徒祺宇道:“既然你有此慈悲之心,罢了,就照你说的办。”
于是吩咐了慧香,让他告知杨远辰。
至于孙淑媛,她不是喜欢下毒么,别以为就她自己有毒。
徒祺宇一向秉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于孙淑媛来说,用她当初给林忆昔所下之毒自然毫无意义,那种药主要是针对怀孕的妇女,对于孙淑媛那个现在没有怀孕以后也不可能怀孕的女子毫无意义。但这世上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万分的毒*药可多得是,徒祺宇特意命人找了一种毒*药,名唤“断肠”,顾名思义中毒以后肝肠寸寸断裂,剧痛难忍,足足将中毒之人折磨四五个时辰才因体力衰竭而死。
至于那个助纣为虐坏事做绝的雀儿,不让她跟她主子同甘共苦岂不是可惜了?
第二日一早,吴王府一前一后抬出了三副棺材,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王府里的两位淑媛死了,据说还死的不明不白,自然瞒不过皇帝皇后。
皇帝要在太上皇面前扮演孝子慈父,自然不可能去说儿子的不是,便撺掇皇后去给皇太后请安,顺便去探探口风,说说吴王夫妇的不是。
“臣媳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对于这个儿媳妇,太后娘娘还是挺喜欢的,识大体又贤惠,只是有一点不好,未免太畏手畏脚,在皇帝跟前儿没挣得尊严不说,在妃嫔面前也没立下规矩,好在人很孝顺,比那些心机深沉整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强。
“皇后来了!”太后笑笑道,“近前来,陪本宫说说话。”
这时一个宫女捧着茶盘进来,皇后亲自接过茶盘,给太后到了一杯热茶,伺候她喝下,才起身道:“母后身子可还好?”
太后笑笑说:“好,倒是劳你惦记了。”说着突然咳嗽起来,皇后眼明手快的走过去,一下一下轻轻给太后拍着背,直到太后顺过气,轻轻拍拍她的手,道:“你坐下吧,我正愁没人跟我说话呢。”
皇后谢了坐,便想着法的逗太后开心,一件一件的跟她说皇宫内外新发生的新鲜事。说着说着,便往正题上引:“母后您还不知道吧,吴王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今儿天方亮未亮之时,吴王府一溜儿抬出了三口棺材,一下死了三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说死的是三个丫头,还有说两位淑媛都死了的,还有说是吴王府昨夜闯进了刺客,杀了三个人。”
太后听罢脸色都变了,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帝不派人查查么,吴王和王妃没事吧?”
皇后道:“母后别担心,陛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正说着,一个宫女进来,附耳跟皇后说了几句话。太后盯着二人看,心里焦急,便问:“怎么了?”
皇后笑道:“陛下派去查探之人已经回来了,说吴王和王妃都没事,死的是两位淑媛和一个丫头。”
太后更疑惑了:“好端端的,两位淑媛如何就死了?”
皇后垂下头说:“这,臣媳便不知道了。”
“你……”太后想了片刻,道:“皇后,我没记错的话吴王府里的两位淑媛都是你赐下的吧。”皇后听了点点头,仍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头泡茶,一副不敢言说不敢抗争的样子。太后叹口气说:“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好性儿了,你是堂堂皇后之尊,大秦的一国之母,你赐下的两个人在吴王府,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你也不把吴王妃叫来问问,究竟算怎么样呢?”
皇后垂下头,满面难色,半天才缓缓开口:“臣媳在宫中多年,未曾为陛下生个一年半女,人微言轻,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