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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将人领到小圆桌钱,拿着铜钱看向面前的人,唇红齿白,五官艳丽妖媚,说:“要不要帮你算一卦?”面容精致但掩盖不了憔悴,空气中除了香水味还掺加着风尘气息,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死沉之气。
刘念摇头笑了笑,“我又不是那些学生妹。”说完从包里掏出香烟,指甲油像是血的颜色衬得手上皮肤很白,状似无意的抽出一支香烟再合上盒子,动作都是十分优雅勾着人,他吸了一口才想起来这是哪:“你这能抽烟不?”
“随意。”沈文将铜钱收入怀中,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透明烟灰缸放在桌上。
扬城夏日十分燥热,外面渐渐没了太阳好像要下雨,他站起来拉下一边窗帘说道:“你是本店最后一位顾客,今天免单。”
窗外吹进一阵热风,刘念挡着眼睛睁不开,好在沈文立即关上了。
一阵风吹过玻璃缸,久久不曾活动的黄金蟒突然睁开眼,它先是摇晃头找寻气味源,然后把头慢慢伸出去,蛇信子在空中‘嘶嘶’,半个身子都要越在空中,双眼紧盯背着它的刘念。
沈文面对黄金蟒,对上对方猩红的眼睛互相交替信息,他对刘念说:“这样吧,不要钱给你算一次。”
呆愣着几秒,刘念呵呵笑出来,“算我的命,2万块钱一次。”脚在桌下慢慢摩挲沈文的小腿,意味明显。
沈文摆着温和的笑摇摇头,“既然如此,我就不给你算了。”站起来将黄金蟒牵引至原位,丝毫没有引起身后人的注意。
变色龙趴玻璃壁上直咽口水,他从来没见过黄金蟒土豪行动,这会全身的鳞片都闪着光芒,黄斑布及在奶白色身上通体金黄,鳞片顺滑到反光,果真是个极品。
口水声太刺激,沈文夹了块肉又飞进去,只见变色龙张大嘴舌头一伸,又没了,吃完后还盯着隔壁土豪看。
贴着玻璃跟它说话:“土豪,要不你帮忙把我接出去,你看我又没毒性什么的,我就出去看看美女。”
沈文弹了一下它的脑袋,“肖龙,不得胡闹。”
喝止他的荒唐言论,沈文真的怕小东西哪一天死的不明不白,养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再说黄金蟒兴许是被打扰的烦躁了,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对面活的不耐烦的小东西晃悠悠立起身,蛇信危险的吐露在外面要不是有玻璃挡着指不定就咬过去了。
“嗷!”沈文没反应过来,变色龙就爬到他的肩上躲得严严实实。
刘念觉得身后有古怪,转过头就是看一身道袍的老板抚摸变色龙的场景,对面黄金蟒立起身昂着头,气势颇大。
沈文揉了揉太阳穴很头疼,找死的属性还是没改啊,笑着对刘念说:“两个小东西总打架,没事。”
刘念没理沈文,睁着眼盯那条蟒出神,竟然浑然不知的走了过去,这蟒蛇生的极好看,他不觉走近细看,每一片鳞都闪着光泽让他忍不住想去摸一摸,双手忍不住颤栗,没来由的想触碰。
只见黄金蟒抬起头,猩红的眼微微眯起,蛇信吐露空中朝着刘念滑动。
沈文眼疾手快挡在刘念面前,肩上趴着只胆小的变色龙,摸着黄金蟒的头笑着对刘念说:“看起来它很喜欢你。”
刘念直往后退,不管外表多么好看它都是蛇,被一条蟒蛇喜欢上,他可不要。
站住脚忍着脚底的不适,他走到柜台准备结账。
夏二立马爬上凳子:“老板说免单,欢迎下次再来。”
掏钱包的手硬是停在半空,他顿了两秒放下包:“谢谢。”有人请客何乐不为,走出去的时候碰上门口的风铃,又是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不过到沈文耳朵里就不太动听了,视线伴随着刘念的离开移动,随着窗帘的拉下隔绝外面的世界,夏二也拉上门里的帘子。
顿时,店里除了灯光还是灯光,黄金蟒慢慢从玻璃缸里爬出来,头落地的一刹那开始变得透明,夏二看一眼就自顾自的打扫卫生不作惊讶。等到蛇尾都消失不见,肖龙躲沈文肩上不敢眨眼睛,180度左右自由转动都没看见人是怎么没,直到夏二敲上玻璃提醒,他意识到店里多了一个人。
柜台后多了一个穿黄色衣服的男子,头戴发冠长度直达腰际,剑眉星眸,神情冷清清,抿着嘴在玩弄饮料杯,肖龙又开始流口水了……
噪音入耳,男子抬起头看过去,手往空中一抓再一放,那条变色龙就落在了地上,“哎呦”一声出现一个短发少年,看上去高中生模样,眼睛竟然能分开转动。
“土豪你真是的,平时不现真身,哪知道你这么帅。”手想摸上对方衣服,说不出的面料配上面色淡寡的脸令他产生神圣感,他想知道这条黄金蟒到底是什么来头,在玻璃缸里只有成人手腕粗但他敢打包票真身绝对不止,这人身上的气息已经不是妖气,换句话说可能修为大过他的想象。
还没碰上衣服,手就被打了一下,沈文含笑出现在他面前:“别找死。”
转过头弯腰作揖,恭敬道:“天君万福。”
操!天君?
沈文只是做样子,下一秒身子上就攀着不明物体,他憋着火用力把他推下去没成功,“神棍,你怎么没告诉我他是神仙!”肖龙颤抖的指着对面男子,天呐自己之前干啥来着,天君会不会吃了他。
“不是神仙。”男子悠悠道。
努力把身上人推下去,沈文解释:“烛炎的年纪比我们所有人都大,天君是尊称。”就他了解的,起码是千岁了。
恐怕只有那一位能比得上,可是……
烛炎?肖龙盯紧看,脑中闪过一位牛逼人物的名字,想上去抓着又不敢,就抓着神棍问:“天君,你是烛龙的亲戚吗?”
“烛九阴?”男子蔑视沈文身上的包袱,慷慨道:“尚且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倘若被他听到,你小小的变色龙估计都不够他塞牙的。”
肖龙问的未免太过没脑子,沈文打了一下头逼他下去,道袍都给抓皱了,“不是,只是名字相似而已,肖龙你想的也太多了。”
烛九阴,人面蛇神而赤,身长千里,古书记载:开目昼,闭之则为夜,呼风唤雨。
这等神物哪是他们能见到的。
肖龙没了依托很害怕,静静的躲在一旁。
沈文打开柜台中间抽屉捧出一套茶具,闻闻旁边盒子里的茶叶笑了笑,冲好后他推过去:“很少见天君现身。”
烛炎接过茶杯掀开便闻到清香,先闻盖香再闻茶香,味甘入口却小苦是好茶,他浅浅饮一口清冷道:“好茶配盖碗,沈老板把压箱宝贝都拿出来了。”茶盖上都落上了一层灰,显然是很久没拿出来。
沈文跟着呷口,他也是很久没这么正儿八经的品茶,“早就听说天君喜欢喝茶,今天只是凑巧献上。”
烛炎伸出舌头嗅嗅空气中的气味,眼含深意,“我出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手拿着盖碗轻轻撩拨里面的茶叶,下一口怎么也没喝下去,他叹气搁置桌上。
“是不是今天来的那个人,他身上有天君你的气味。”沈文满怀自信,今天的人面色发黑,就算再多的化妆品在他的眼里也形同虚设,按理活不过22,可硬是撑了过来,再说他周围的气息竟然和烛炎身上的略有相似,不过很浅很浅,估计不久之后就会消失,那人也走向衰弱得到他应有的命运。
想不到对方能看到这个地步,烛炎不免对沈文另眼相看,“不错,沈文,看来你知道我的不少事。”
“只是知道一点,天君你也知道我活的日子比你少太多了。”沈文端起茶碗细细品尝,嘴角轻笑。
那一点事恰恰是最关键的事。
店里竟然有千年老蟒蛇,肖龙只是短短300年的年纪浑身胆颤,咽口水问夏二:“你见过这什么天君?竟然不害怕?”
夏二不敢直视,他见过更厉害的神物。
肖龙觉得这伙计真没用,“那你知道神棍真身是什么不?”摇摇小矮个头上的帽子球还挺好玩的,夏二连忙摘下帽子,露出和古人无异的束发乌黑乌黑的:“不知道,他就是人。”
“想知道什么怎么不来问我?”背后传出某人的声音。
一如以往含着笑意,夏二不觉得声音好听了,调过头站起来敬礼:“他干扰我干活,我现在就去干活。”甩甩抹布就跑。
人没了,肖龙发挥胆小的特性蹲在地上,刚想说点好听的话就听见‘嗡嗡嗡’的声音,眼珠子立即分开转动,‘哧溜’一声舌头伸出来,收回来的时候嚼嚼咽下去,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沈文拎着他后颈站起来摔凳子上:“入世这么久还没学会人的活法。”
对着烛炎天君行礼道:“还望天君可以调|教他。”
把他放出来真是错误的决定,烛炎自从上一件事后就喜静,他扶着玻璃缸变回原形爬进去不想搭理。
沈文看烛炎又躺回去,走到算命用的桌子旁,拿出自己吃饭的家伙上楼,夏二一看就知道老板是要干正事了,抢先开口:“饭我就不送上去了。”
“嗯,门窗关好,这天要变了。”
两个小时后,沈文额头微溢出汗,房间内没有开灯,他坐在窗前的桌子上面对三个铜钱不语。
记得刘念是额黑头重,青气直下面堂,必死之兆。
山根高直,命门饱满,却是有贵人之象!
卦象无解看不透那人的事,十个卦全是下下卦,卦卦相同都有着一丝机会险中求胜。
抓得住,就平安无事,抓不住,阎王那报道。
莫非是有高人相助……
想法一出就被他自己打断,不可能,如果有高人帮助,刘念怎么会是现在一副濒临死亡的面相。
算卦者要心静如水,沈文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去占卜,索性放下铜钱,想要算出什么还希望刘念再来一次,当面来一卦。
窗外乌云密集时不时有光影出现,冷风呼呼的往屋里钻,带着白天空气里的闷热一齐吹进来,窗子也被吹得‘哐当哐当’响,也不知道当初装修的那么复古是好事还是坏事。
轰——
随着眼前一闪,噼里啪啦的雨点跟约好似的往下落,沈文望了望外面,云层厚实密集且低,不断翻滚运动,未来几天恐怕都没好日子过。
啊——
尖叫猛地窜进耳朵,沈文立即往外探去,如果是人的叫声也用不着他这么在意,偏偏能到他耳朵里的都是‘非人’,大致是西北方向传出的声音,叫声凄惨惊悚仿佛是受到了刑罚后的声音。
雷这时开始一个接一个,不管是雨声还是雷声都强烈干扰了他,抓着窗沿的手不断握紧,沈文闭上眼强行镇定,桌面上的道符被吹得散落一地也没管,平常的妖怪发出的声音和修为成正比,就算听见了他也当没听见,毕竟没有造孽。
西北方向没有妖的气味,按理说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妖的能力往往不浅,伤害别人还是被别人伤害不提,一点异常都没有。
那一声尖叫像是他自己的臆想,雷声愈来愈大,沈文皱着眉头看一会,慢慢收回身子,下半身是干的,上半身却是湿漉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