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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这声音已经逐渐远去了,我却只能坐在椅子上抓着小柔儿的手微微颤抖,我在害怕,怕这人会趁人之危对我和小柔儿不利,也怕了他的无孔不入,阴魂不散。
“大哥哥,你的手好凉,是不是冷了?”这时候小柔儿怯怯的问了我一声。
我确实是觉得身上有点冷,但也没当回事儿,而是摇摇头问小柔儿,“你看到刚才那个人的脸了吗?”
小柔儿有些不明白的问我,“大哥哥是说那个瞎了一只眼的孙爷爷?”
闻言,我不禁叹气,用手揉了揉小柔儿的脑袋,也对,既然那人敢光明正大的来见我,这医院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又怎么会以真面目出现?
大概是那人走后的十多分钟,刘念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抓了糯米放在我手上,问我,“这个要怎么弄?”
“这样就好。”我应了一声,便要自己去捂敷在手背上的糯米。
只是我的手还没捂上去,刘念就先一步用她的手帮我捂住了敷在手背上的糯米,我不禁有些尴尬,刘念却说,“你可别多想,我只是看你这小毛孩子还不错,举手之劳而已。”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们仨又等了没几分钟,那位院长特地叫回来的眼科医生就急匆匆的赶到了,一边慌慌张张的开诊室的门,一边说,“不好意思啊,家距离医院有点远,来晚了,眼睛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我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说,“没事,就是依旧看不见东西。”
说话间,那人已经打开了诊室的门,刘念和小柔儿把我扶到了诊室的椅子上,那医生立刻用手扒着我的眼皮看了看,大概有二三分钟的时间,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说,“没什么大碍,应该是突遭强光照射而导致的暂时性失明,视网膜,眼角膜都没有问题,这种刺激性失明很好恢复,最快一个晚上就可以恢复,最慢也就三天,不会彻底失明。”
闻听医生的话,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听那医生又嘀嘀咕咕的说,“不过说来也奇怪了,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搞得院长给我打电话,说我要是耽误了你的眼疾,就要开了我,我特么刚挤了上边儿的主任医生,这要给我辞了,那我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了,所以刚才我来晚的事儿,还请小兄弟高抬贵手,别去给我打小报告。”
我立刻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多谢医生了。”
最后那眼科医生也只是给我拿了瓶眼药水,并热情的要给我包扎手上的伤口,还问东问西的问我怎么搞的。
我当然没敢让他包扎,也没敢说关于那墓地的事儿,只是敷衍了两句,就和刘念、小柔儿一起离开了。
刘念开车直接把我送回了凡德居,说要留下照顾我,毕竟我现在双眼不方便。
但被我拒绝了,且不说刘念是个女的,照顾我很不方便,就冲她对我态度的转变也让我很不安,我不想再和这些不相干的人扯上不必要的关系,尤其是女人。
刘念走之后,我摸索着锁了店门,然后洗掉了手上的糯米反复敷了三次,感觉不痒了,这才起身想去楼上洗个澡,一旁的小柔儿却一直死死的拽着我的衣角,见我起身,立刻说,“大哥哥你要去哪里?”
我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个人,顿时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说,“大哥哥身上都是血,去洗个澡,小柔儿身上也脏脏对不对?等大哥哥洗完,小柔儿再去洗。”
闻听我的话,小柔儿却一直没有松开手,依旧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角说,“我不,小柔儿要和大哥哥一起洗。”
“……”我很是不厚道的想了想这个提议的可实践性,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不行,小柔儿是大姑娘了,不可以和男生一起洗澡,你爸爸没有告诉过你吗?”
被我提醒之后,小柔儿便不说话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抓着我衣角的手。
察觉到这小丫头的不快,我又是好一顿的连夸带哄,确定她没事了,这才把小柔儿留在二楼客厅看电视,然后拿了身干净衣服,自己摸索着进了浴室。
不知是不是浴室里比较闷的原因,进了浴室没多久,我就觉得身上突然变得燥热了起来,于是反锁好门,便脱了衣服去洗冷水澡,可纵使冰凉的水珠不断地洒在身上,也还是无法压下我身体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