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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站起来后拉着筱筱往回跑。身后突然传来了吼声,充满了怨愤和不甘心,接着四周刮起了大风,吹得呼呼的,特别吓人。
跑了没几步,我感觉后背突然一冷,像是有冰块塞进去了,冻得我直哆嗦。之后,我感觉浑身特别冷,手脚发抖。眼前还出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人,看不清楚什么样子,但他却冲着我大吼大叫。
筱筱在旁边不断喊我,但她根本不知道我怎么了,也没办法帮我,只能急得泪如雨下。
好在韩叔和我大舅赶到了。
韩叔看到我的样子后吓坏了,急忙问大舅说,兴子这是怎么了?
大舅看了我一眼后顿时眉头皱起,表情特别气愤,他一边叫韩叔把我背起来快回去,然后一边抓出白色的粉末朝空气里撒,暴跳如雷地大吼着,干你娘的,老子要你魂飞魄散!
我趴在韩叔的背上,看不清大舅在干嘛,但能听到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声。筱筱在旁边跟着,眼泪就没止住过。
等回到我们家后,韩叔把我放在床上,然后叫筱筱去打点水来。没多久,大舅回来了,手上拿着七八支大红色的蜡烛,像是年轻人结婚时用的喜烛。除了之外,还有一盏油灯,碟子里面堆着厚厚的凝固的油,深色很深,而且碟子边缘都是破的,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
他冲进我的房间后,看到我一直在哆嗦,脸色发白的样子,特别着急。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先是拿起剪刀剪下我几根头发,缠绕在了油灯的灯芯上。接着,他把灯芯点燃,放在我的枕头上面,我顿时感觉脑袋开始暖和了起来。
他说他拿来的油灯,是用了好些年的,人气很足。把我的头发绑在灯芯上燃烧着,可以把我头顶上的那把火烧得旺一些,让我能清醒一点。随后,他叫韩叔把我的左手拿起来,掌心向下。
大舅把喜烛点燃,用火焰烤我的手掌心。我感觉掌心有些发烫,但身体开始逐渐暖和起来,哆嗦的情况慢慢得到好转。喜烛燃烧了十来秒钟,根本没消耗多少,自动就熄了。
他说用喜烛的火焰烤手心,可以借助喜烛里的喜气和火焰的阳气冲一下我体内的阴气。喜烛会灭,那是被阴气给浇灭了,必须换一支。
扔掉熄了的喜烛,大舅重新换一支,点燃后继续烤。我的身体越来越暖和,喜烛也是用了一支又一支。
等最后一支喜烛用掉后,我的身体不再哆嗦,恢复到了正常温度。而且我的呼吸平顺,眼前那个穿着大红衣服的人也消失了。
大舅看了一下我的情况后,说阴气被冲掉了大部分,已经没有大事了。等明天太阳出来,晒一晒就没事了。
筱筱拿来毛巾,给我擦擦汗,叫我好好休息,不会有事的。
我也感觉脑袋晕晕沉沉的,好像熬了两天的夜,又累又困。等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过了。
大舅扶着我到院子里,筱筱则端来躺椅,让我躺在上面晒太阳。十一点钟的太阳,很热的,但大舅让我多晒一会儿,至少晒一个小时,并且还让筱筱看着我。之后,他跟韩叔去做饭什么的。
等他走后,我问筱筱没啥事吧?
筱筱摇了摇头,说昨晚大舅也帮她去了去寒,她已经没事了。
晒了一个小时,我浑身都发烫,感觉都快冒烟了。大舅查看了我的情况后,嗯了一声,才准许我回屋吃饭。
我想换一身衣服,降降温。但大舅不准,说必须穿着衣服,等它自动降温,这样阴气才能彻底清除。
我问这是为什么呢?
大舅解释说:“昨晚那鬼把很强的阴气和愤怒灌进了你身体里。虽然经过了一番治疗,但你体内仍然有少许阴气存在,所以需要在烈日下暴晒一个小时。因为,一个小时有六十分钟,而六十,正是一个甲子。晒过了后,你的身体虽然恢复,但也需要衣服上的阳气继续巩固才行,所以不能脱。”
筱筱在旁边叫我听大舅的话,继续穿着,忍一会儿就好了。
我点了头,然后问大舅,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只鬼,好像不是新娘。
大舅眉头微皱,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那是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