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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淑妃起身,“清荷,去,把冯都尉找来,本宫倒要看看,西六宫的护卫统领是不是也咽得下这口气!”
“是!”清荷得令,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仿佛在为自家主子发威兴奋不已。
在庄淑妃的指示下,宫女把舒青岚和钱芳带到了厢房,等候她的下一步指示。
宫女刚关上门,钱芳便不安地靠上前,“小主,庄淑妃娘娘真的挡得住丽妃吗?”
舒青岚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你放心,咱们岱国四大贵族,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雪原的司徒家。从来是有恩报恩,有仇必报!”
“仇?”钱芳不解。
舒青岚起身,一边脱去自己的宫女衣服,一边把从庄淑妃那儿讨来的杂役宫女的衣服换上,“庄妃当年离奇流产,对于谁下的毒手,她肯定已经心中有过一些怀疑。只是苦无证据,无奈无法报仇。如今,既然丽妃有毒害娆贵嫔之举,那么她有下毒的胆量,外加我提及的蛇草子这个下毒的手法的可能性——庄妃对丽妃多了一层怀疑也就是顺手推舟的事情罢了!”
钱芳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丽妃竟然也对庄淑妃娘娘下过毒手?”
舒青岚一笑,“这个就不知道了,庄淑妃流产的凶手已经无法查证,也不可能通过正当的手法让其伏法。但是,如果能借我们的手掰倒丽妃,她又怎么可能不帮忙呢?”
舒青岚回头,见钱芳仿佛陷入惊讶和恐惧的余悸中,便上前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说罢,把另外一套杂役宫女的衣服地给她,催促她换上。
钱芳欲言又止。
“怎么了?”
“奴婢听闻,小主您在苍原的时候,泽深仁厚天使心肠……”
舒青岚闻言,苦笑,“如今一见,竟然也心机颇深,手段毒辣?”
钱芳哑然,立刻又连连摇头想要解释。
舒青岚伸指封住她的嘴巴,眼中露出怨毒而无奈的目光,“也许,天命所归,我这等毒妇就该三年前一杯毒酒一命呼呼吧!在那等欢庆之日去死,便也不用看尽今日之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