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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天,丁青才止住了情绪,等丁虹醒来,果不其然,又是一场火山爆发。
屋子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丁青在一旁好言宽慰,整个人也不住的颤抖,嘶吼和狂叫惊动了整个丁家,而此时丁建洋不在,一应事由丁平新处理。
他素知丁温与丁虹乃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便遣人去叫丁温过来。
丁柳此时正在屋内吐纳灵力,听到这声音,又见丁胜一股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说道:“这丁虹未免反应太大。”
“这还不够吗?”丁胜神色凝重:“大伯和伯母现在下落不明,他自己又被人废去灵源,如何不愤怒,以后,还得待他好些,毕竟……”
“胜儿说的对。”丁平武和二夫人走了过来:“虹儿可怜,你大伯有难言之隐,为了家族忍气吞声,咱们都是一家人,柳儿,以后再不可冷眼冷言待丁虹丁青。”
“是。”丁柳点点头,心里有些不舒服。其实他和丁虹性子相像,都是率直要强,所谓是针尖对麦芒。
“你二人在此,我去看看。”
“爹,你的伤势。”
“我倒无妨。”丁平武看着两个儿子,语重心长:“胜儿,柳儿,力量就是一切,前日的贼人为夺宝而来,你大伯或许已经遇害,倘若我们丁家有人元宗师,甚至地元境界的强者,就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我一定加紧修炼。”丁胜握着拳头。
“我也是。”丁柳重重的点头。
“好,你们加紧修炼,这事情自有我和你们三叔处理。”
说罢,和丁夫人一齐往丁虹丁青住处。
此时丁青躲在门角抽泣,丁虹却光着脚躺在地上,直直面对房梁,口中模糊不清,眼珠已经化为一片白茫茫,显然已经没了神智。
屋内一片死寂,刚刚丁虹忽然起身,一阵胡言乱语,然后把自己摔在地上,不动弹了,只要丁青一靠近,他便会发出凶恶不似人的叫声。
丁青听着兄长微弱的呼吸声,吓得不轻,呼唤道:“大哥,你还好吗?怎么……”
忽然屋内一片白色光芒,丁青便觉得如坠云端,身体轻飘飘的,无法移动,也看不清,自己口中呼唤仿佛是在山外空谷,隐隐有回声。
不一会儿,她睁眼看去,光芒中出现了两条从天挂坠的线,一天是神圣的白色,有别于雾茫茫的色彩,极为凝练,另一条是黑色,极致的纯真。
“这是什么,大哥,你在哪?”
“青儿,我去了。”飘忽的声音传来,仿佛是直接从灵魂中传播:“青儿,你好好保重。”
“大哥,大哥!”
随着这句话,屋内的白雾开始急速涌动,仿佛飓风,一丝丝红色的闪电夹杂,灵魂的呼啸声响起。丁青只觉一阵晕眩,伏倒在地。
两条迥然不同的线:融合,分离,融合,又分离,瞬息的功夫,已挣扎上百次。
屋外一片祥和,屋内天翻云涌,过了半柱香功夫,黑白的线化为一体,闪过一声轻盈哼叫,又有一阵叹,白色雾气顿时散去,一切好似没有发生。
“邓山涛,21世纪华夏国人,身份,灵魂,不治之症,修士,丁虹,龙尾镇,少主,灵徒,宗门,父亲,天运古卷,青青,风蚀拳,丁温,二叔……”庞大的信息在脑海中交织,让他头疼欲裂。
“这便是重生吗?啊……”他抬了抬腿,理了理脑子中混乱的记忆,感到一阵剧痛:“这副身躯,太可怜了。”
“哎呀!”丁平新一进门,看到屋内情况,又气又急:“你们这又是怎么了?虹儿,你这是作甚?”
丁虹眼睛没有转过来看,有些茫然,只是问道:“三叔,我是不是废了?”语气中有些苦涩。
“你……”丁平新道:“话不能这么说。”
“那如何说?”他半耷拉着头,眼神空洞,发出疑问,向着丁平新:“三叔,我父亲娘亲是不是没了?”
“哎呀!不是!不是!”丁平新一把上前,将他拉起来:“虹儿,你从前都很懂事,现在也不是天塌了,你爹娘并未遇害,你的伤势也并非不可挽回。”
“当真?”丁虹满眼的泪水,说道:“这人也太惨了。”
“你胡说些什么?”丁平新说道:“你别这样,虹儿,你爷爷与倪长老已经去主族,届时主族来人,定会将这伙人来历查清楚,大哥和长嫂自然得救。”
“那个……三叔,我感觉心头很难受。”
丁平新看向丁青,她已经醒转,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道:“我是听你们说的。”
“青儿只是听得一边,其实……”
“怎么样?”丁虹看丁平新敛色收声,便笑道:“灵源破碎,我听人说过,便成了废人,一辈子难以精进,三叔,你也不用再说了。”
“虹儿,你大可不必……”
“三叔,真不必再说,我认命了!”不过他的表情倒没有丝毫的悲伤,看着倒是陷入了深思。
“唉。”丁平新一听这话,便知道这少年人心有所断,大抵有不活的念头了。
“虹儿,你向来要强,小小磨难,怎能自暴自弃?”丁平新道:“你父亲忍辱负重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若你如此,这些年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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