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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冉明白，老爷子这火，是冲着顾邵庭发的。
于是轻捏了捏他的手心，低声道“快进去吧。”
顾邵庭点头，低头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下了飞机我会给你打电话，你手机记得充好电，别关机。”
......
回去的路上，季冉和俞蓝一辆车。
俞蓝思虑再三，还是把那天李副主任说的关于季老的病情，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季冉。
季冉听了，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俞蓝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命运总是这样，半点不由人。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好好陪着老人家走完这最后一程。”
季冉没有说话，或许是从爷爷那天从手术室出来之后，从李副主任的眼神里，对爷爷的病情，她已经猜出了一二来。
如今俞蓝再说出来，她的心里，并没有多大的震惊。
......
在医院的第二个星期，季老便待不住了。
闹着要出院。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上上下下都拿这位老首－长没办法。
季冉也亲自劝了好几次，可奈何爷爷这次执拗得很，非得要出院不可。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医院里几位权威专家一起开了个会，确定老首长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要好好休养按时做检查即可，这才同意让他出了院。
出院这天，俞蓝和顾延光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