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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君上的意思,是要他至少待上两、三年,以便随时观察灵均,但眼下这话却说不出口,雪兰河打了哈哈,故意笑道,“大公主可是担心我将府上吃穷了,放心放心,我吃得不多,还可以再少一点。”
在清樾的注视下,他的笑声有点发干,勉强笑了几声便草草收住。
“前辈多虑了。”清樾这才淡淡道。
眼看鳐鱼就要落到玉振阁中,雪兰河想起一事,忙朝她道:“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公主行个方便。”
“前辈请说。”
“我既是来照顾灵均,这所住之处距离灵均的碧波殿是不是远了些。方才我瞧碧波殿甚大,想必有空房。我这人不讲究,随便打扫一间就行。”
“你想和灵均住到一处?”清樾看着他。
雪兰河笑道:“这样方便,免得侍女来回引路,还劳烦大公主您来接我。”
清樾静默片刻,点头道:“也好,我命人打扫出房间,明日前辈便搬到碧波殿吧。”
“多谢大公主。”
鳐鱼在玉振阁落下,雪兰河跃下,清樾敛目施礼,随即便乘鳐鱼离去。直至见鳐鱼消失在水光之中,雪兰河这才长长地吐出口气,心道:怎得君上专给自己派这种差事,三百年前自己不得已得骗她,现下不得已又得瞒着她。想到接下来的时日怕是日日都要看见那双眼睛,雪兰河就不由想叹气。
他走回房,堪堪进屋之时,忽被人唤住。
“雪九!”
他抬眼,墨珑双臂抱胸,斜歪在不远处的扶栏上,显然等了他许久。
这只小狐狸也不是个容易伺候的主儿,他等着自己,肯定没好事,雪兰河颇感头疼,但也得强打起精神。
“大公主没为难你吧?”墨珑行过来,见他面色不甚好。方才看见鳐鱼从上方游过,他便知晓清樾亲自送雪兰河回来。
“没有,一口一个前辈,恭敬得很。”雪兰河挑眉看他,“你,又有事?”
墨珑一笑,伸手替他推开房门:“一点小事,前辈放心!咱们进屋谈。”
雪兰河只得随他进屋,看着墨珑轻车熟路地将烛光鱼都赶了出去,又将门窗都关好。
“你这是……”他甚是不解。
“我家老爷子的年岁恐怕与你不相上下,”墨珑这才落座,“对于幽冥地火,他也知晓些许。”
听到幽冥地火四字,雪兰河面色便沉了下来,警惕地看着墨珑。
墨珑甚是坦诚:“当年灵均与澜南一战,灵枢不仅受了重伤,还中了幽冥地火之毒,所以这些年玄飓上仙才会将他安置在苍梧丘下。而你跟来东海,也是因为玄飓上仙无法确定灵均身上的幽冥地火是否已经完全去除,他不放心,所以要你来盯着灵均。一旦有征兆,你便须立即向他回禀。”
未料到墨珑已然知晓此事,雪兰河面色沉重:“你自己知晓就罢了,此事不可宣扬。幽冥地火重现世间,不是小事,君上不想引起世人恐慌。”
墨珑道:“老实说,世人是否会恐慌,又或者玄飓上仙还有别的理由,我都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灵均身上若当真还存有幽冥地火,他会做出何种事情?”
“……”雪兰河踌躇半晌,才答非所问道,“据我观察,灵均身上应该已经没有残存的幽冥地火,你不必太过担忧。”
墨珑不依不饶:“若还有会怎样?”
雪兰河沉默良久:“入魔。”幽冥地火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能够将魔性藏在人心的最深处,澜南上仙那么高的修为,将幽冥地火在体内压制数千年,终还是没能敌过它的魔性。
室内陷入短暂的寂静之中,片刻后,墨珑站起身:“此事应该告之大公主!不能瞒她。”
雪兰河忙拦住他:“不可!”
“为何不可?!”
“一则灵均身上未必有幽冥地火,二则你可知晓八千年前,身中幽冥地火之人该如何解?”
“如何解?”
“引天火煅烧,两火交织而战,其人所受痛楚,苦不堪言,能挨下来的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