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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苗被韩老师抱住那一瞬,心里直想笑:你个秃子,这样有勇无谋,是容易吃亏的,还好碰上了我这个善良的秦苗。
秦苗没有挣扎,轻声说:“放开!”但语气坚定得让人胆寒。那双手缩回了。
“秦苗,答应我,那样,你这段求学时光会变得美好,吃的穿的玩的要什么都有,因为我会宠着你!答应我吧!当然不一定现在、此时,我们可以多给自己一些时间来考虑。”
“我考虑好了,你是我的老师,我会尊敬你,但永远不会夹杂任何师生之外的其他感情。其实对你的婚姻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因为我还是个学生;但如果你要向我倾诉,我会认真听,如果确实能帮上你的忙,我也愿意帮。只是你今天有点冲动,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韩老师一个劲地点头,哦对对对,你批评的对,怪我太冲动,太冲动,继续吃饭。
草草吃了饭,秦苗找个理由提前走了。秦苗一路上都觉得这事真可笑,但一回到宿舍里,她就觉得委屈了,还忍不住哭了。不知是因这事而迁怒于筱笙,还是觉得因筱笙不能跟她在一起才至于出这事,总之,她开始在心里骂筱笙了:筱笙,这么久联系不上,你也不急?你是不是觉得我迟早是你嘴里的食物,所以不紧张?你看有人在虎视眈眈了,你一点危机感也没有?你与我各居一方,接下来的日子,不知还有什么不测要发生呢,你知道吗?
秦苗一走,韩老师就掏出手机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因为他的手机在吃饭时震动了好几遍了。韩老师其实喝得不多,却故意装出艰难地搅动舌头的样子,说,老婆,唉,你猜对了,真喝醉了,你不知今天那学者喝酒有多厉害,我能回来的,这么近,就是,就是爬,爬,也能爬、爬、爬回来。挂了电话,他苦笑着,自言自语:你个秦苗,太书生气了,看你能抵御多久。
世事难料,到底韩老师的进攻会有转机,还是秦苗的防御会更加有力,暂时只能成为一个悬念,有待时间来告诉我们答案。
我们先来说说那个叫毕晓洁的老师。
学生在做作业,晓洁倚在窗前。窗外有颗榕树,树上叽叽叽地传出几声叫,又扑啦啦地飞出几只小鸟。她希望自己能飞,飞去找那个瘦瘦高高的筱笙,说说笑笑,时间容易过。她想到这里笑了,而且笑出了声。学生有的问,毕老师,你看到什么了?也有的说,毕老师,有什么快乐的事就和我们分享吧!说话的学生见老师又敛住了笑,赶紧用书挡住嘴巴,低下头去继续写作业。
其实晓洁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笑了,可能是觉得自己太奇怪吧,怎么突然就会想到筱笙?下了课,晓洁将教本教案往办公桌上一丢,就真的跑去见筱笙了。晓洁就是这么个人,她觉得突然到来的念头,会是真实的,天定的,甚至是要带来什么奇迹的。她当然不能错过这样一个真实、天定、有奇迹出现的机会。来到报社,在走廊上遇上了小乔。她不认识小乔,但她居然能像老朋友似地跑前去打招呼,说,靓妹,我看一看你这件衣服,哇,名牌耶,专卖店买的吧?太漂亮了。关于小乔爱听人夸她衣服的嗜好,从没人告诉过晓洁,但晓洁却有这样的悟性,因此,她很快受到了小乔的欢迎。谈了半天衣服,晓洁才问,筱笙在吗?小乔说,去采访了还没回来,你等等他吧!小乔又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一撂信件,说,这些是新闻中心的,我先送进去,一会儿领你到我办公室坐。晓洁夺过信件,说,来,我帮你送进去,你的办公室在哪,一会儿我来找你。小乔指着一扇门说,好好好,就在这旁边。
晓洁抱着一撂信件,走进了新闻中心。她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径直朝一张空办公桌走去,且不是快速走,而是慢慢地从每个人面前晃过,并朝每一个人点头微笑。江诗、捡生等人都吃惊地看着她,莫非又来了个年轻貌美的新同事?晓洁在空桌上翻了翻,确定是筱笙的桌子,然后将信件放在那儿,并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信封,突然,一行隽秀的字“郑筱笙先生收”映入她的眼帘,再看,信封印着的“缄”字前,写着英文“Yours”。晓洁的手抖动了一下,但有隔板作掩护,没人能发现这个细节。晓洁很想知道这个“Yours”会是谁,有表演天分的她突然想来点恶作剧。她将厚厚的信件藏在了手提包里,然后又慢慢地在江诗、捡生等人的目光中微笑着走出去。
晓洁和小乔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回到宿舍里,她再次将信件取出来。你这个筱笙,原来心里装着这么个将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女朋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晓洁找来刀片,小小心心地将信封开启了。里面是一张卡片,写着甜言蜜语,还有厚厚的一封信,写满了思念:
“笙,白天你是我身边的一缕轻风,若即若离,让我从来不敢踏实地告诉自己,我真正拥有了你;夜晚,你又像是残月下我的一道淡淡的影子,紧紧相随,让我幸福着你的存在又痛苦着不能将你从地上拾起;夜深人静啊,你就是我的梦,占据了我的全部,除了我的呼吸。我的傻傻的笙,憨憨的笙,有着坦诚的性格和忧郁的气质的笙,其实我愿意永远这样被你俘虏,做你的永远被你用无形的绳索牵引着的小宠物!”
其中有几句话,却解开了晓洁解不开的谜。晓洁刚才想,为什么自己孤独时首先会想到筱笙?现在才恍然大悟,正是秦苗信中说的,“坦诚的性格和忧郁的气质”,这就是筱笙的魅力所在。晓洁简直有点恨了,为什么这些话会被这个叫“苗”的人首先说出!
晓洁刚走不久,筱笙就回来了。小乔转告他有个一中的老师来过。筱笙勉强笑笑。小乔以为他累了。其实筱笙心里在惦着刚平。
去采访的途中,刚平说,刘师傅,停车,我上个厕所。车靠边停下了。筱笙听完两首歌,刚平没回来。刘师傅说,小郑,下去喊他一声,看他掉下厕所了没有。可附近根本没厕所。又听完两首歌,刚平还没回来。筱笙问,这是哪里?刘师傅说,快到汤宁县城了。筱笙说,那别等他了,他去见他女朋友了。其他情况筱笙没说。筱笙一面暗暗支持刚平去闹闹那个鸟局长,一面又担心他吃亏。
刚平果真来到了汤宁县政府。见了雅林,刚平劈头就问:“你的局长大人呢?”
雅林又惊又惧又喜,她走上前,想将刚平抱住,但见刚平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就收回了双手,说:“刚平,你怎么啦?你终于来了,我准备星期天到市里来找你呢,快坐,我给你倒茶。”
“别忙,你的局长大人哪去了?你别装,我想听听你们的浪漫故事,有故事总要分享啊。”
雅林眼圈红了:“刚平,局长外出开会了,你别想那么多,我会把情况告诉你的,如果你相信我,你一定会原谅我,也会原谅蔡局长的。”
“你想说你是被迫的还是他是无奈的?当时你们在车上那幸福的表情我都看见了!”
雅林一听,心想全完了,肯定是临都火车站的那激情一幕被刚平看见了,真是有口难辩了。
“我带你去宿舍坐会儿,你听我慢慢说,你就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呀!”
刚平冷笑道:“听你的意思,你是对的,狗官也是对的,就我错了!”
“不是这样的,刚平,不是这样的!”雅林说着说着就哭了。
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女人真难对付,一挥眼泪,或一收拾东西装着要出走,男人就没辙。刚平坐下来,等她哭完再说。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见了刚平,仿佛是见了一张桌子椅子一样,不当一回事,径直走进了里间。刚平知道这个就是蔡局长,送雅林报到时他们见过面。刚平站起来,跟进去了。雅林抬起头,竖起耳朵准备聆听风暴到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