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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襄用左手挽着她的腰,声音微微地哑,“陆太太,这么急切?”
“哎你!”顾言抒羞恼地要起身,被他扶着腰有些吃力,手无意识地撑着他的身体要起来,但却摸到了某个地方,硬了。她红着脸扯开嗓子,“流氓!”
话没说完,又是一个天旋地转,她被反客为主的陆九襄控在了掌握之间。
一缕缕极淡的云在浅蓝的天空里游荡,飘忽的风拂落枝头的几片残叶。顾言抒忐忑地揪住了身下的白草,这是她紧张的时候就会有的小动作,这里没有床单让她扯。
小姑娘口不与心同,她在期待呢。
陆九襄将她脸上的乱发拨开,露出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小心地看着他。他笑开,只听到“铿——”一声,皮带扣被解开了。
顾言抒满脸羞臊,“这里是在外边!”
“这里没有人,很安静。”陆先生已经褪开了身上的妨碍,他白皙的脸泛着一点点异样的潮红,微笑着告诉她一个小秘密,“我早就看好了。”
看好了场地?
顾言抒睁大了眼,下一瞬间,他轻柔地挺入让她呜咽了起来,她抱住了陆先生的头。小声地低泣着,她没想到,正人君子的陆先生原来是这么一个……正人君子。
他动了起来,顾言抒被这温柔深情又长驱直入的撞击剥离了意识,直至远天有朵朵散开的云翳飘过来,她突然张口咬在了陆先生的肩上。
隔着衣料咬得并不痛,但顾言抒是下了狠口的,“陆九襄,你不是说这里没人吗?”
“怎么了?”陆先生停下动作,撑开双臂欠起身来,不解地看着躁动羞窘的小妻子。
“那个是什么?”顾言抒又气又恨,脸上薄汗与鲜红蔓延开来。
陆九襄抬起头来,一架白色的飞机划过湛蓝的天,轰鸣轻细,穿过淡薄的云层从头顶过去……
“宝贝,这是个意外。”他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顾言抒承认这是个不可控制的因素,但是在室外什么的地方……果然还是要克制。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先生餍足了,抱着浑身发软的小妻子走下山坡去,在农妇家里借了一间卫生间,替顾言抒放好了热水,将她放到小板凳上坐着。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洗好了叫我一声。”
“我……”顾言抒被他这么温柔地看着,她窘得低下头说,“我不是很疼……”
“呵,”他愉悦地笑了出声,顾言抒不解他为什么发笑,陆九襄一根食指点在鼻子上,那双桃花眼微微上翘起来,“宝贝在暗示我,下次不要怜惜,大力一点?”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想说,她不是很疼,所以他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她洗完澡可以自己走的。
陆先生终于让出了顾言抒的天地,她对着浴室里的镜子脱下里面的保暖衣,脖颈以上都是他种下的红痕,她看着看着,脸色的红霞又深了一层。
过了半个小时,水凉了,她才慢腾腾地从水盆里挪开脚,穿好衣服走出来。
陆先生和几个男人在门口说着话,都是农村山民,很和蔼客气。陆九襄难得遇到这么健谈的人,多说了几句,见到顾言抒裹着他的大衣出来,眼色微微一动,他礼貌地辞了那群男人,向她走过来。
“那个——”她才来得及起了个开场白,便被男人抱入了温暖的怀里。
他抱着她一路眼下小山坡走下去,层林如绘,细腻的西天夕阳抹匀了他们的身影,山风悠然里,顾言抒理了理耳边的发,她小声地问:“我们要回去了?”
“嗯,”他找到山脚下停泊的车,将她放在副驾上,开着车门静握着她的手,“明天开学了,暑假的时候,我再给你另外一个奖励。”
顾言抒疑惑地抓住他的手不松开,“无功不受禄,我做了什么好事吗?”
“有的。”陆先生微笑。
“嗯?”
陆九襄俯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威逼利诱,领证结婚。小抒,这个奖励必须要很大很大,才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个“很大很大”的奖励,让她心有余悸。
不是她要做什么类比联想,而是陆先生的确,很大很大。
顾言抒缩着脖子不说话,脸颊爬上无数薄粉。她低头去给自己系安全带,松开了方才还紧攥着的他的手。
陆九襄挑着薄唇绕到主驾,车点了火。
载着满蓬暮色,车尾的灯渐渐闪烁着没入蜿蜒的盘山公路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