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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头地走了。
席昭勾起唇,眼被灯光刺了刺,竟然沁出了两滴水珠,他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嘴,“真是,麻烦。”
一个昏迷不醒地躺在医院,说什么也不愿意做手术,一个听到女人出了事,就不顾一切离去。这两个人,到底怎么能打理这个陆氏?
虽然席昭自己也不容忽视,当他得知顾言抒被人造谣时,心底腾腾地焚起的怒火。
他真想黑了这群人的电脑。
顾言抒坐在宿舍的窄床上沉默,她想了很多事情,但想完回过神来,又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没有想。身下的这张床,说它是窄的,因为它连让顾言抒翻个身都不够。
她可耻地贪恋睡在陆九襄怀里的日子,她枕着他的手臂,就近聆听他胸膛下搏动的心跳,沉稳有力,她幻想着,她是他捧在掌心的珍宝。
“言抒,你很热?怎么脸红了?”徐驰正好也上了床,灯光底下,顾言抒脸颊绯红,爬满了淡淡的桃云。
顾言抒“啊”了一声,拉上了帘子。
隔着粉红的帘,听到对面徐驰问她:“你真的不介意?”
“我想有人比我还介意。”顾言抒躺下来了。
她躲在床帘里边,没有看到走进来的慕可欣,也没有看到慕可欣因为她这一句话,脚步微微一错,顿了几秒。
慕可欣进了宿舍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说话。
顾言抒躺在床上打开手机,一眼便看到了陆九襄发的简讯:出来。
简单两个字,敷衍得让顾言抒努了努嘴。
她慢悠悠地爬下床,找了一件大衣穿上,一手提着花伞出门。
那个正处于风口浪尖的男人,站在她们宿舍底下,直到顾言抒走上去,看了帖子的人登时停了下来。
这个男人,看起来英俊、优雅,而且年轻有为,怎么也不像传闻中的“干爹”。
顾言抒坚定地走了过去。
陆九襄原本手插在兜里,在顾言抒靠近得只剩下一米的距离时,他突然身体前倾了一下,将她一把可怜的腰捞入手中,顾言抒觉得一阵脚轻,跟着被他笼到了怀里,桎梏之中。
“陆九襄!”
她挣着他的手,往周围看了一遍,发现人聚的越来越多了。大多是看热闹的,但也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让顾言抒很不舒服。
“跟我走。”他叹息了一声,拉着她的手越过人群离去。
顾言抒被带到了花圃深处,这里头顶有一片翠绿的玻璃蓬盖,人迹罕至,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但是他停下来之后,顾言抒却脱开了他的手。
“小抒,别闹脾气。”他轻声一叹,走近来,胸膛几乎与她贴在了一起。
“我没有闹脾气,是陆九襄你,一直以为我在闹脾气。”她镇定从容地抬起下颌,完满修长的玉颈,露出淡淡的一截白,他突然有种念头,想这么沿着她的颈一口咬下去。
“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不成熟的。”
她的控诉让陆九襄心中的绮念烟消雾散,他压下唇,声音有点轻:“说这个话的你,的确还不够成熟。”
只是那里的绮念散了,他俯下身,在顾言抒微怒的瞪着他时,已经精准地捉住了她的两片唇。
顾言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在做什么?
她明明是在生气是在不满啊。难道男人哄女孩子的方式,就是这样的?
那双眼湿漉漉的,有一层委屈的雾气,清澈干净。陆九襄觉得这几天的疲惫消散了不少,他张开双手将她圈进来,唇移到她饱满的雪额上,冰凉地印上一个吻。
“是谁诬陷你?”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目的。
“不重要。”顾言抒清清冷冷地说。
“不重要?”陆九襄目光沉了沉,“我都做你‘干爹’了,你觉得这个不重要?”
“如果三人真的能成虎的话再说吧,越是在意反而越中了别人的下怀。反正我一点也不介意。反正,我的学费也是陆先生您大手一挥出的,除了‘干爹’不太对,跟包养也差不多。”她越说越赌气。
陆九襄终于没忍住怒火,“顾言抒!”
他握着她肩的手加重了力道。
顾言抒有点心虚了。比这更过分的话,她以前用来怼他都很自然。可是她现在发现,她好像,真的不太成熟。
尤其,他几日不眠不休带来的憔悴和苍白,让她心里小小地一抽。
“你、你低个头。”她咬了下唇肉,突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