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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人脸上变色,看得出乐游身后他们小瀛洲自己的人也吓了一跳,一个长老低声劝道:“宗主!”乐游山一样站着,不为所动。
叫他一喊大家赫然发现丹崖宗这三大峰早先近十位水灵根元婴死的死亡的亡,竟只剩下了凌虚子的二徒弟洪夜汐和晚潮峰霍传星两个。
如此一来站在穆逢山身边的洪夜汐可就尴尬了,他猜不透乐游要做什么,感受到一旁穆逢山巨大的怒气,知道不说话不行了,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不知乐宗主有何见教?”那边霍传星也迈步出列。
乐游冷厉的目光扫过两个人的脸,说话的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悲愤:“有一个坏消息,我想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你们的水宗明水长老眼下并不在炼魔大牢,他和井白溪在北去的路上一起失踪,只怕两个人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本宗主的修为说起来与孙幼公、水宗明不过伯仲,但出了这么多的事,本宗主做不到麻木不仁,也鄙视你们这些贪生怕死,遇事噤若寒蝉之辈。”
穆逢山冷冷开口:“乐宗主,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我感激你小瀛洲远来吊唁,也请你尊重一下我们这些人。凌宗主和金大长老虽然不幸遇害,但丹崖宗还没有倒,说话要有根据,不然我们大家难免会觉着你这是在别有用心地挑拨!”
穆逢山身材魁梧,看上去气势稳如山岳,他这山和乐游的肉山可大不相同,会让不熟悉的人第一眼望上去大生信任依赖之感。
乐游不屑地望着穆逢山,腮上的肥肉突突颤了几颤,正欲驳斥,那边的霍传星忍不住神情激动地开口:“乐宗主骂我等骂得对。师父他老人家为顾全大局,让出峰主之位,终日深居简出不问宗门俗务,哪里会与魔修勾结?他是元婴后期的大能,杀害自己的师弟、师叔,又有何好处?师父是被人陷害的,就连我大师兄,也是被冤枉的。”
他上前几步,“扑通”跪到了凌虚子和金东楼的灵位前,如今晚潮峰这副重担压得他万分痛苦,巨大的压力竟叫一个堂堂元婴当众伏地大哭,边哭边道:“宗主,师叔祖,到底是什么人害死了你们,害死了我师父,叫他老人家死后还要背负骂名,你们到是显显灵啊。”
霍传星是晚潮峰的峰主,他这一跪一哭,晚潮峰诸人一齐涌上前,跪到了他身后,寰华殿前登时乱作一团。
穆逢山脸色铁青,他现在还不是丹崖宗宗主,当着各宗门的人不好过份约束,冷冷望了乐游一眼,道:“乐宗主,你现在满意了?你说凶手另有其人,到是说明白得了,也好叫我们去为宗主和金长老报仇。”
乐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笑了两声,脸上却殊无笑意:“我怎的知道谁是凶手,但我知道这世上的事逃不过‘利益’二字,谁从他几人的死中得了好处,谁就有洗脱不掉的嫌疑。”
穆逢山这一次是真得气急,厉声喝道:“乐宗主,你休要无中生有,含血喷人。”
英麒在旁看不下去了,也道:“乐宗主这话怀疑得好没道理,现在的丹崖宗,出任宗主可谈不上有什么好处,只是魔修猖獗,形势危如累卵,迫切需要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论资历、修为、人望,无人可与穆峰主相比,所以我们大伙极力恳求,穆峰主对宗门感情深厚,这才愿意挺身而出以图力挽狂澜,乐宗主这番话是打算陷我等于何地?”
乐游用白眼珠扫了扫英麒,表达完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之意就不再理睬他,径自向洪夜汐等人道:“你们若是在丹崖宗受人排挤,实在呆不下去,可以到小瀛洲来,只要我乐游还活着,必定会敞开大门欢迎诸位。”
穆逢山暴怒,大吼一声:“乐游!”
一旁各大宗门的人见状纷纷上前劝解,就连仙霞洞的老元婴也道:“乐宗主,凌宗主和金化神灵前,怎好如此信口开河?”
景励觑着空插言道:“多谢乐宗主对我等水灵根修士的一片关爱之心,只是师恩如山,如今他老人家大仇未报,我等第一要做的自然是要不惜代价查清真相,为他和金长老以及我大师兄等人报仇,再者就是和木灵根的同门一起重振我丹崖宗声威。我想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贪生怕死,遁入别宗以求脱身的。”
景励这番话虽是明确拒绝了乐游,但说得大义凛然,乐游打量了他一眼,到是没有生气。
经由乐游这么一闹,寰华殿前哭的叫的,跑到灵位前磕头的,秩序全无乱作了一团。
穆逢山深吸了一口气,正待说话,突听离远有人通报:“符图宗戴宗主到。”
化神来了,殿前登时一静。
一个丹崖宗弟子疾步奔上峰来,到了近前向穆逢山等人报道:“两位峰主,北狱来了三位老先生,说是特意前来吊唁宗主和金大长老。”
和戴明池结伴而来,穆逢山立时估计到大约是巩大先生等人去而复返,但其它宗门的人不知内情,都是一怔。
此时就见戴明池、巩大先生一行七八个人上了峰,这其中符图宗的几个元婴大家都认得,有三个面生的老者应该便是炼魔大牢来人,只是队伍的最后跟了一个年轻女子,却叫丹崖宗的人都瞪圆了眼睛,这不是晚潮峰闫长青的弟子方红笺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