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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山蹙眉,不是不愿意说吗,喝了点酒倒是什么都肯了,许南山没有打断她,喝了口酒,继续听她发酒疯。
“他以前对我很好的,不过·····”说到后面,声音逐渐低下去,她闭了闭眼睛,嘴唇不断颤抖,终于流露出一丝脆弱。
许南山眉头皱的更紧了,还真他妈有不少事?
悠然苦涩一笑:“其实,他不辞而别的时候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后来他和甄爱订婚,我是很生气,但没想破坏,我心里是想祝福他的,可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今天那些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别人可以这样说,但他怎么可以,他最清楚的不是吗?你说,是不是像我这样没有背景的人想要不被人欺负就只能去做别人的情妇……我也不想的,一点也不想,可我能怎么办,我没有戏拍,甄爱又找流氓找我麻烦,就是想逼死我,我要活着啊·····”
悠然捂住脸,懊恼到了极点,仿佛在气自己居然这么没有用。
许南山本来是想看她接下来要如何收场的,可听到这里心中滋味复杂,竟然起了怜惜之心,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真的不会劝人。
“许南山,其实,那次你救我,我很感激你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样做,可是我是真没打算离开你,一个人太久了也会很孤单·····”
悠然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的有些口干了,喝了口啤酒润润嗓子,许南山想拦着,腿突然被什么踢了一下,他低头,发现是苏悠然的脚,白色的浅口皮鞋搭配九分紧身裤,露出一截嫩白的皮肤,悠然翘着腿,脚在桌子下面一下一下的荡着。
许南山刚想移开腿,又被她踢了一下,如果不是踢的有些疼,他真会以为这个女人在故意勾引自己。
悠然一下接一下的踢,仿佛是踢上了瘾:“这里确实不错,桌腿都是软的,碰到脚一点也不疼,真的好软……”接着又踢了一下。
混蛋玩意,你他妈喝醉了。
不过许南山没有移开腿,这桌腿是铁的,她这样继续踢下去,明天估计走不了路。
任由她一只脚跟荡秋千那样的继续踢着,悠然玩了一会儿丧失兴趣,腿放了下来,不偏不倚的踩在许南山的脚上。
一手托腮,仰头痴痴地望着天空,横店的空气很好,夜空也很漂亮,点点璀璨洒在蓝缎子似的夜幕中,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很是伤感的开口:“我想我妈妈了。”
她的眼睛很美,大大的很明亮,这会蒙上了一层水雾,更加清亮,许南山能从她眼中看到一片星空。
悠然脚下用了点力气,明明踩在他的脚上,但许南山的心却突突的跳了几下,跟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居然疼了。
两人离开烤串店的时候,悠然已经醉得连路都走不动了,许南山直接把人抱着塞进了车里。
孙秘书早就接到了许南山的电话,坐在驾驶的位置,不敢回头,老板把人家小姑娘灌醉,绝对没安好心。
许南山还不知道自己被孙秘书阴险揣测了一番,天知道,他可真没想灌她,这丫头的酒品有多差,他可是领教过的。
侧着头观察悠然的情况。她趴在他肩上安静沉睡,长发垂落胸口,街上的灯光不时映照到她脸上,瓷白的肌肤镀上层朦胧的光影,少了醒着是的倔强,很惹人怜爱。
许南山眼睛还盯着她的脸,思绪却在不知不觉间跑远。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有些心动。他今年30岁,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只是没能修成正果。
最近几年,他没有心思想这些,一直保持单身,许多人包括他母亲都认为他没有从苏心甜的那段感情中走出来。
有时候他也会这么想,可能经历的事情越多,心就越难感觉到悸动,也再不会像少年时那样,为了一个人牵肠挂肚、夜不能寐。
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美丽面庞在他的眼中,都和美丽的封面一样,固然很漂亮,但却激不起任何别的情绪。
许南山也一直在想,她是什么打动了他,他才想要把她留在身边的?
可能就是初次见面时,她瞪大眼睛,气势十足的对他说,你是我老公的时候吧。
这样的心动,算是喜欢吗?
他想了一会儿,没得出结果,摇头失笑,他今晚好像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