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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童学敏却不打算放过赤雁,“你不给我家公子道歉,居然低着头在这儿,低着头有什么用?低着头……”
嘿,这小书童,居然敢欺负赤雁,赤雁理亏不顶他。明容歌却没那么好说话,她上前一步,伸手推小书童一把,气势逼人地骂道。
“你一个小书童怎么说话的呢?你家公子都还没发话哪轮到你插话了?你说道歉就道歉啊多没面子?你说低着头没用那道歉就有用了?是不是道歉了花瓶就会变回来?麻烦你以后长点儿心,别见着什么人都没大没小乱插话,免得给你家公子惹了麻烦……你这破书童,滚一边儿去,本公子不想再看到你,你别耽误本公子和你家公子交朋友。”
明容歌那叉着细腰咄咄逼人的小悍妇形象,再次颠覆了赤雁和青衫公子的认知,原来骂人还可以这样骂?
青衫公子之所以不阻止明容歌,也是觉得学敏该受受挫了。
见小书童一脸懵逼心生俱意,明容歌这才收回脚步对着青衫公子道:“走,咱吃饭喝酒去,本公子做东,别理他!”
青衫公子一怔,随后真就不理学敏了,后脚跟明容歌来到了清风楼二楼雅间,留下学敏在风中凌乱,赤雁看他可怜却没有出言。饭桌上,菜都是明容歌点的,全是方才钱六介绍的那几样。
“在下连熹,不知称你容歌可好?”水连熹行走在外,从不报姓,面对这略有好感明容歌也是如此,毕竟才初识。
“呃……可以!”明容歌尴尬,她昨夜情急之下自报家门,想必连熹已经知道了她的性别。此时不揭穿,已是善解人意了。
水连熹一直面带笑容,他看明容歌脸色不对,又出声道:“其实,那个花瓶并非什么贵重之物,容歌不用过意不去。”
“噢,真的吗?那太好了!”明容歌管他的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能让赤雁觉得是真的就行了。“不是贵重之物就好,不然我这丫头整天沉闷着脸,觉得欠了一大笔债。”
赤雁出身贫寒,遇到贵重物品被她砸了这种事,她肯定会难过很久。这时听到她家小姐的话,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水连熹是何等眼神,看出了明容歌的用心之后,不吝惜词赞叹:“容歌的用心良苦,连熹很是感动!”
“连熹能理解我,真是难得!”这个时代,又有几个人能看得上一心护着小丫头的人。
“其实当时容歌大可直接离去,连熹也毫无办法不是?但是你没有,明知车上人命关天还是停留片刻,留下姓名。”
水连熹慢慢分析而来,明容歌目瞪口呆。
“就此一件,连熹便觉得打碎一个花瓶真是太值了!因为连熹看到了容歌的担当与品德。”
明容歌端起杯子喝茶,这红果果的被美男子夸她内在美,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呃……这个……连熹真是观察入微,容歌佩服!”除了佩服,她还能说啥?难道舔着脸皮说你继续?
“容歌,我连熹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水连熹端起茶杯看向她,“干一杯!”
“好!以茶代酒,长长久久!”这是明容歌在酒桌上惯用的劝茶词。
赤雁守在边上,看到自家小姐言行作风丝毫不比男子逊色,心里也跟着自豪。学敏就不一样了,这边被骂的狗血淋头,那边公子就不管他了,还把他丢在门外自己却跑去吃香喝辣的?他一定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书童了。
雅间,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桌,明容歌招呼着连熹趁热吃。
“这是六哥说的清风楼最好吃的的剁椒鱼头,连熹快尝尝……”看着那一层厚厚的辣椒,明容歌跃跃欲试,水连熹却迟迟不动筷。
…………他能说实话吗?他吃不了辣的!
明容歌以为他挂念书童,于是又对赤雁吩咐:“雁儿,去把小书童带进来,你们在那小桌上点几个菜吃!”
“是,公子!”赤雁得了吩咐,赶紧去解救可怜的小书童。
“这下连熹放心了吧?快吃,鱼肉一定要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明容歌可谓是苦口婆心。
“容歌,我吃不了辣的!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吧!”水连熹干脆坦然告知,不能吃辣并不丢人。
明容歌一怔,她再次打量连熹,一身青衫的连熹即使坐在一堆美食之前,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风度,论容貌的话,他好像仅次于紫月啦。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错!”她一句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话,却让水连熹刻骨铭心。
好一句诗,好一种意境!
而这句诗,居然是明容歌用来形容他的,水连熹一脸正经打哈哈:“容歌谬赞了!”
明容歌脱口而出之后,就没其他意思了,又道:“连熹,你这样一个玉面公子不吃辣,我理解!那你多吃点其他菜,我可不想请客吃饭,结果客人却没吃饱。那传出去就丢脸丢大发了!”
……“可不是丢脸丢大发了么?大白天的在清风楼和男人厮混在一起吃吃喝喝、嘻嘻哈哈的,难道你就脸上有光了?作为曦城贵女,我都替你臊得慌。”
刺耳聒噪的女声从门口入内而来,明容歌回头一看,来人是与她在皇后办的宫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宰相府千金——文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