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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王叔的点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连声应到，“好的，小姐。”
秦文暖怒气冲冲的离开酒店，没等半个小时，顾之航就接到了秦家管家王叔的电话。
“顾先生，抱歉打扰了，我是秦家的管家王征东。”
“您好，王管家。”
顾之航还算客气，对方打电话来质问他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他并没有恼怒，反倒是很是平静。
“顾先生多包涵，我们家小姐的脾气不太好，今天的事情恐怕给您造成了困扰，还请顾先生看在我们小姐年龄还小，多多包容。”
“是我太直接了才是，恐怕伤到秦小姐的心了。实在是因为我已经结婚，我很爱我的太太，有些事情，恕我不能同意。”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顾之航也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或许是喝了酒，现在他的脑子涨极了，挂掉电话，顾之航将自己仍在沙发上，微眯着双眼。
半夜，兴许是疼醒的。
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可玻璃的碎片仍旧在手掌心里。
顾之航从行李箱里翻出急救包，从里面找出镊子，忍着疼，将碎片一片片的扯出来。
扯得过程中，又碰伤了新肉，导致最终将玻璃全部取出的时候，好好的一只手已经血肉模糊。
顾之航的额头已经满是汗珠。
等用绷带包扎好，顾之航已经全身没了力气。
地摊上滴落了很多血，顾之航怔怔的盯着血滴，忽然想起了顾亦墨。
他真的是太过任性了，都忘记了现在他的血是多么的珍贵。
“叮咚。”
桌上的手机，短信铃声想了起来。
“出差顺利吗？”
短短的五个字，足以让顾之航所有的坚强全部瓦解。
他捧着手机，毫无征兆的哭了出来。
一个大男人，在异国他乡，深夜，受了伤。
顾之航给叶一南打去了电话。
叶一南正蜷缩在沙发上盯着关闭着的电视发呆，电话铃声一响，她便一把将手机抓了过来。
“喂，老公。”
叶一南捂着自己的胸口，试图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这几天你还好不好。”
“我很好，你呢？”
叶一南恨自己有些不争气，不过是一个问候罢了，就让自己强忍了几天的委屈溃堤。
赵美云的话，此时又浮现在脑海，越想越委屈，叶一南忍不住就哭出了声。
隔着手机，顾之航在另一端静静的听着，此时此刻，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因为隔得远，那种无力的感觉特别的强烈。
明明知道她在哭，却无法送上一张纸巾。
哭了一阵，叶一南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工作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再等几天我就回来了，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两个人，都在对方面前强装着坚强。
两个人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这，时间渐渐滑过清晨。
白薇早早的就穿戴好来敲响了顾之航的房门，“顾总，会议时间要到了，你起了吗？”
“对哦，我都忘记了有时差。那你岂不是一直都没睡？”
叶一南如梦初醒，猛拍了拍脑袋，懊恼不已。
“我下午睡得早，所以很早就醒了，不然也不会看打你的短信。”
叶一南咧嘴一笑，“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我等你。”
*
顾之航和白薇再次到海关的时候，秦文暖也出现在了现场。
这一次，秦文暖穿了一条浅粉色的素色连衣短裙，样式简单，马尾高高的扎起，像极了领家妹妹。
若不是，昨晚见过秦文暖的真面目，此时此刻，顾之航可能真的会被秦文暖这清纯的假象所蒙骗。
“您好，顾先生。”
秦文暖示好的率先伸出了手。
海关办公室，秦文暖站在高管的身边，故作高姿态。
“秦小姐，你好。”顾之航同样伸手回握了一下。
秦文暖看着顾之航的目光，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将他吞掉一样。
顾之航抽回手，和高管礼节性的我了握手。
“顾先生，我已经告诉布鲁斯先生了，货物被盗，我们深表遗憾。”
白薇一直站在顾之航的身后，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
“布鲁斯先生已经转告于我，我想多了解一点，还希望您不要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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