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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天崩地裂李治薨,一纸遗诏千斤重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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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汝也下去吧!”李治要武则天也避开,只留婉儿一人。

武则天悻悻离去,与婉儿擦肩时,她压低声音:“你好自为之。”

“天后放心!”婉儿握一把武则天的手算是以肢体语言回应。

“参见陛下!”婉儿来到皇帝病榻前微微欠身。

“平身!”李治说。

“你坐!”李治喘着细气。

“谢陛下……”婉儿想安慰几句但什么也没说。

“婉儿,朕今天要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你别见怪,也别怕,朕就要死了……”李治有些哽咽。

“陛下吉人天相会好起来的。”婉儿亦有些哽咽。

“朕从未宠幸过你,不是朕不喜欢你……”李治说着停下来喘气,喘一会接着说。

“朕是很喜欢你的,你年轻漂亮又有才气,但朕不能害了你,贺兰敏月还有她娘韩国夫人都是朕……”李治说到这又喘不上气来,婉儿忙去抚他的胸口。这一刻婉儿感觉他是自己的爷爷。

“陛下别说了,婉儿都明白的!”婉儿说。

“让朕说,再不说就要带进坟墓了!”李治道。

“朕有一句话,没能对你爷爷说,现在对你说,朕对不起你爷爷!他是真正的男人,是真正的忠臣!”李治提到上官仪便满心内疚。

“陛下,婉儿求您了,不说了!”婉儿怕李治越说越伤心,这不利于一个病人。

“好吧,不说了,拟诏吧!”李治平复了情绪道。

“陛下……”婉儿没敢立刻答应。

“拟吧,朕的时间不多了!”李治道。

“是,婉儿遵命。”婉儿含泪展开金色的圣旨。

李治气喘吁吁一字一句念道:“皇太子於柩前即位,其服纪轻重,宜依汉制,亦日易月,於事为宜,园陵制度,务从节简。军国大事有不决者兼取天后进止!”

遗诏拟完李治已是一身大汗。婉儿第一次为李治擦汗喂水。

“婉儿,你与贤是天生的一对,但你们有缘无分……”李治说着叹了一气。

“朕要把显交给你,你要好好辅佐他!”李治郑重说道。

“陛下,婉儿何德何能!”婉儿哽咽想拒绝但又说不出口。

“朕知道,你的心是贤的,贤是个好孩子,可惜……唉!”李治忽然满眼是泪。

“陛下,贤很思念陛下,婉儿恳请陛下赦免他!”婉儿跪下恳求。

李治不语,只叹气。许久,他递给婉儿一个荷包,婉儿打开看是李贤的免死牌。

“藏好了,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了!朕只能帮他到这了!”李治叹气。

“婉儿替贤叩谢陛下!”婉儿把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好了,叫媚娘裴炎进来吧!”李治已越来越虚弱。婉儿流着泪一步三回头……

就在这天夜里,李治带着对人世间的眷恋和牵挂走完了他的一生,驾崩于紫微宫贞观殿,时为弘道元年(683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婉儿仿佛一夜间迅速成长,在她的脸上少了笑容,多了凝重,多了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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