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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教会了她们,她们只管欺负朱氏,不让朱氏闲着,她们却躲在屋里做绣活儿卖钱。
若她是朱氏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什么玩意。
到底是感念朱氏照看团姐儿,姚宴就对麦冬麦秋兄弟俩道:“你们俩可得好好吃饭快快长大,长大了要保护你们的娘知道吗?你们那个娘啊太怯懦了。”
俩孩子也不知道听没听懂,都“嗯嗯”的猛点头。
“大伯娘,五妹好香啊。”麦冬脏脏的小脸往襁褓上一噌嘿嘿笑道。
姚宴也没在意,用指腹擦了擦他脸上的黄土,“你让你娘给你洗白白你也香喷喷的。”
“嗯嗯。”
此时院子里又传来一阵喧哗声,姚宴走到窗前一瞧,就见祝君行和高个子猎户正在相互推搡,她又一看姓景的头顶桃花枝已经呈现干巴巴的状态了,眼珠一转就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干什么干什么,欺负我相公啊。”姚宴站在东厢门口就嚷嚷起来,一身的粗俗气。
姓景的嫌恶的扫了姚宴一眼,用下巴点了点,高个子推开祝君行就朝姚宴走了过来,递上一个精致的蝴蝶荷包,“这位夫人请您务必收下我们东家的谢礼。”
姚宴一点没犹豫,一把就抢了过来,“算你们知恩图报,不是我说,要不是我相公,你们东家说不定就被狼叼走了。”
姚宴做出一副市侩的嘴脸,当着人的面就要拆荷包,祝君行脸色很难看,“你闹什么,赶紧把荷包还给人家,咱们救人难道就是为了要报酬吗。”
“他都给了为何不要,咱又没抢他的。”姚宴把蝴蝶荷包往自己怀里一藏转身就跑回了屋。
祝君行气的脸色铁青,追进去就吼了一嗓子,“姚胭儿,你怎么闹腾我都不要紧,但是你不能坏了气节。”
“气节值几个钱,家里都没米下锅了,我不给,你敢抢我就哭了哦。”
“你怎么变得这么世俗,恩师就是这么教你的?!再说,景兄已经给家里买了米面,还有,你强行卖了景兄的扳指人家也没跟咱们一般见识,这荷包不能收,还回去,给我。”
“哇——”
“你撒嘴,嘶——”
楚秉镜本是厌恶极了姚宴,但听着东厢的吵闹他又忽生了几分羡慕,他王府里的那些女人倒是个个姐姐妹妹的相称,见面自带三分笑,可笑容背后他至今无一子。
“走。”
“是。”
祝红梅一下从屋里冲了出来就急忙喊道:“大哥,客人走了。”
祝君行忙从东厢跑出来追出门外,此时楚秉镜已上了马车。
“景兄,实在对不住了。”祝君行满面羞愧的拱手。
楚秉镜撩帘子笑看祝君行,“祝兄,后会有期。”
话落,帘子放下,马车哒哒远去。
祝红梅站在祝君行身后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一脸哭相。
祝君行回身看到祝红梅就撵了她回家,“别站门口丢人了。”
“谁丢人,我丢人还是她丢人,咱不就不是一个娘的吗,大哥你也太偏心了。”祝红梅流着泪瞪祝君行,“你们再逼我,仔细我说出好听的来,大不了这日子谁也别过了,我早受不了了。”
祝红梅扔下狠话就跑回了自己屋,“嘭”的一声关了门。
“怎么就不多留几天呢,看人家那一身的气派,肯定非富即贵。”祝钱氏叹气。
继母也是母,祝君行深吸一口气只当没听见,拳头一握就准备去教姚宴做人。
祝钱氏往东厢呸了一口,想到堂屋堆的那些东西,她转瞬又笑的见牙不见眼。
“娘,东西分分呗。”葛氏拦住前世谄笑道。
“放你娘的屁!”祝钱氏骂完就摇摇晃晃的往屋里走,葛氏皮糙肉厚被骂也不恼,笑呵呵的跟进去,祝钱氏就把葛氏往外推,“回你自己屋去。”
葛氏亦是小脚被推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那边厢祝钱氏“嘭”的一声关了堂屋的门。
葛氏气的咬牙,眼珠一转拍拍屁股爬起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