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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数了半分钟,时间差不多,姜蜜觉得是时候送客了,正要张口,忽听他淡淡的声音迎面扔下:“我进来这么久你这一页还没看完,盯出洞来了,要装样子也该翻个页。”
“……”
旁边传来掩嘴偷笑的声音,姜蜜恼羞,瞪了几个员工一眼,“都在这干什么?该洗笼子洗笼子,该扫地的扫地去!”
瞧足了热闹,店员们这回竟不抱怨,纷纷偷笑着跑了。
姜蜜合起账本塞进抽屉,从柜台后走出来,直接从他手里拿过狗绳,牵着就往外走。
“去哪?”
“hoa。”下阶梯前姜蜜附身摸了下它的头,“带我们亚历山大去做个马|杀鸡。”
她径自牵着亚历山大走,他跟在后面,倒不知谁才是主人。
邵廷的车停在路边,姜蜜不跟他客气,亚历山大跳上后座,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弯身坐进去。
车掉头上了车道,匀速向前。
邵廷道:“你对亚历山大倒挺大方。”
姜蜜理了理衣襟,一脸坦然:“刷你的卡。”
“……”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以他对狗的‘溺爱’,亚历山大在hoa肯定是特级vip,别说赊一次账,就算赊一年的账关非云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你对客人就是这种态度?刚来就赶人走。”转场,花的还是他的钱。
好一个羊毛出在羊身上。
姜蜜转头看向他:“你是特例。”
邵廷顿了顿,不气反笑:“不胜荣幸。”
车开了几分钟,邵廷忽然问:“那天回去之后,你小姨有什么反应?”
反应?
提到这个姜蜜瞬间来气。
“托你的福,我都快被烦死了!”
邵廷转着方向盘轻笑:“真有那么烦?不然这样,你可以花钱雇我,帮你应付应付大概没问题。”
“你这么缺钱?”她知道他当然不缺钱,但就是嘴上气不过。
邵廷盯着前方路面,噙着笑挑眉:“可以试着缺一下。”
姜蜜看了他几秒,不再言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的纸币,抬手就塞进了他的外套口袋。
“十块?这么点雇我可不够。”
“不。”姜蜜干巴巴笑了几声,“这不是雇你,这是买你安静半个小时的费用!”
“……”
不多时车开到了hoa门口,姜蜜迫不及待下车,牵着亚历山大走在前头,大步往店里去。
——再和邵廷多呆一会儿,她真的要昏厥了!
亚历山大不知为何忽然兴奋,撒欢跑得飞快。
“慢点,亚历山大……!”
姜蜜紧紧牵着狗绳,被它拉得碎步跑起来。
一溜被它拽进了店里,姜蜜站定刚要松一口气,前方响起一声响亮的‘汪’,一只狗拔腿朝她奔来。
她一个怔愣,狗转眼就扑到脚边,差点将她扑倒在地。
姜蜜趔趄退了两步,这才看清。
“巴顿?”
它的狗绳静静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刚取下来的项圈还在不知所措的hoa店员手里,而店员旁边站着的男人,赫然就是孟行言。
可惜,打好的腹稿在看到邵廷的刹那顿时烟消云散。
第几次了?两天之内这是他们第几次遇上了?!
做梦也没想到是会是他。孽缘两个字在姜蜜心间反复咀嚼,不仅错愕,更有些措手不及。
现在该怎么办?
短短几秒,姜蜜强迫自己整理好情绪,顿下的步子重新提起,朝里面稍稍走近了一些。
脚下地毯柔软,关门声在背后轻响,她不免还是惊了一小下。
桌后的男人唇角微勾,让人倍感压力。
姜蜜咽了咽喉咙,努力撑着不让自己露怯,颔首沉声轻喊:“邵先生。”
“姜小姐有何贵干?”邵廷明知故问。他姿态悠然,目光却紧凝似盯住猎物的兽类般迫人。
姜蜜听他这语气,脸色变了变。半晌,豁出去般干脆道:“邵先生明知道我来的目的,何必再问?”她迎上他的视线,“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们有过节不假,但……我想以邵先生的品格,应当不至于公报私仇?”
“品格?姜小姐指的是用钱砸人的品格吗?”邵廷不接她给戴的高帽,挑眉,“承蒙高看,真是受宠若惊。”
她哑然的片刻,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碰见这么几次,此时才正儿八经第一回仔细看她。
之前没有注意,她格外白,身侧下意识微攥的拳头,手腕、手背、指节都和她脸上脖颈各处露出的皮肤一样,白得像可以把玩的羊脂玉。
也不仅仅是白,紧紧抿直的唇线上明明是彰显她此刻不轻松心情的弧度,却粉润鲜嫩。整个人如出水新荷的花苞一样,透着一股鲜活的、趋近肉色的粉。
邵廷眸光微顿,几秒后飞快回神,不着痕迹收回视线。不再捉弄她,他敛了神色,微抬下巴朝沙发示意:“姜小姐请坐。”
姜蜜略微犹豫,轻挪步子过去,虽然坐下了,背脊挺得笔直,全然无法放松。
“宏辉广场的事我已经了解了。”
在她来之前,邵廷把那几张纸上写的内容看了一遍,简单知道了情况。
广场正在修地下两层,施工开的道路口离凤成街头不远,那一片都是商户,没有居民区,街上的商户希望他们调整时间,由白天改到晚上作业。
“工程相关资料全都取得了相应证明文件,所需许可证一应俱全,噪音也并未超过标准值,以姜小姐为代表的凤成街商户打算投诉我们什么?”
“噪音虽然没有超过标准值,但施工嘈杂,影响到了我们整条街商户的经营,我们并非故意找麻烦,只是希望贵公司能调整一下……”
“如果我不答应呢?”邵廷打断她,“我们没有必要配合你们,工程进度都是有完工期限的,调整时间影响一环,之后整个计划链都会受干扰。姜小姐觉得我们为什么要为你们站不住脚的理由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