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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才张开翅膀,风却不能沉默,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父亲陪伴了我这么久,怪我学会太依赖他了,以致于久久抓住她的手不曾放开。不知不觉中发现,父亲老了,那慈祥的笑容带着褶皱,那黑发慢慢变白,慢慢变少,那略带磁性的声音慢慢从铿锵有力变得沙哑,那坚实的臂膀慢慢变得不堪一击。到现在才知道,父亲老了,渐渐受尽了病痛的折磨。自己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真的太没用了。林萱咒骂着自己,眼泪又不坚强的的滑落,直至滴到阻碍物上。
林威雄被推进手术室前,跟佐煜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记得上一次你答应过我的。”佐煜点点头,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些话刻骨铭心的存于心底,如何抹也抹不掉。林萱又一次泪奔了,因为她感觉很心痛,感觉这次就像是永别,她永远记得父亲被推进手术室前最后看她的眼神是多么的不舍。
心情非常低落,相比上一次,这次的手术时间很短很短,像是一晃就过去了。
看着医生摇摇头的走了出来,她麻木了。这就应证了她的预感。慢慢地,紧跟着的是那被白布掩盖着的人儿。
“爸”林萱大叫着不让林威雄被推走,“不要,不要推我爸走,呜呜不要”林萱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谁知道这些语言浸染了多少的伤痛与难受,沉淀了多少林萱对父亲的不舍。
可是,谁都未曾想到,世间的事并不总在预料之中,生活的列车时不时就会发生偏离轨道的形迹。那时候的我们,总是以太过稚嫩的眼光,把梦想看的很近,把未来看的很简单。把生老病死看的很远,把失去看的很重要。
爸爸就这样走了,有的悄无声息。是的,也许他去陪妈妈了,只剩下林萱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哪怕有朋友,她心里还是少了点什么。很不自在,很不习惯。她每次回家都会说一句“爸爸,我回来了。”每次离开家都会说一句“爸爸,我回学校了。”晃然间才发现,空荡荡的房子,只有自己一个人。然后就虚脱的看在房间的一面墙壁上,任身体自由滑落,真的太不习惯了。
站在十字路口,四周是林立的高楼,如栅栏一般围着这个喧嚣的动态的场所。汽车就像是一只眼睛发光的肥胖的虱子,神采飞扬地穿梭着;相比之下,车林间的人,就更像是绷紧神经的小跳蚤,提防着来自弱肉强食的危险。不远处,是一簇簇匍匐在地上的鲜红,像一滴滴被放大的溅落的血。抬头,峭愣愣的枝干在夜的阴影里开出一簇簇黑色的花。天空阴沉着脸,那些黑色的花就像是一只只怨怼的夜的眼睛,在暗处以一种独特的高度睥睨着这个世界。睥睨着她。像是在嘲笑,嘲笑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的她。天空依然灰沉沉的,尘世的灯光开始相互交错。夜晚的时候,所有建筑物都比日光下表情丰富,却还是掩藏不了蕴含在其身体深处的严肃与冰冷。这个世界太无情太冰冷,带走了她最爱的爸爸妈妈。
佐煜想要走上去安慰她,却被小沫拦住了,“不要去,让她一个人静静吧。我们只要在远处默默陪伴着她就行。”毕竟,伤痛是需要一定是时间去掩埋的。给林萱一点时间。一点空间,让她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和空间。
隔天,林萱像是什么都好了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拼命的学习,老班看了之后惊讶的悄悄点了点头。不过这样拼命的她,却让佐煜和小沫他们更显的难受和心疼。她心里一定还是痛苦的。
放学后,佐煜和林萱走在路上,是需要散散心了。
“你说,我爸这次手术明显比上次手术简单,为什么会失败了呢?”林萱突然又说起林威雄的事。
“也是哦,明明不应该失败的。”这时候,林萱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不过她接了起来。
“喂,你是哪位?”
而那边却传来了,凄厉委婉的笑声。
“哈哈哈……林萱,你现在是不是很心痛?”听声音很容易让人知道那是林美仪的声音。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恶毒。
“你不会是专门来跟我说这句话的吧?”林萱回答。
“当然不是,不过,想必你也在纠结为什么林威雄手术会失败的事吧?”
“是你干的?”早该怀疑了。
“哈哈哈……算你挺聪明,林威雄也活得够长时间了。不过好戏才刚开始,你也别着急,以后会轮到你们的。哈哈哈……”那边挂了电话。
“林美仪你……”电话那头只剩下挂掉后的“嘟嘟”声。果然是她搞得鬼。
“小萱,林美仪说什么了?”佐煜在旁边还挺不太清楚。可是林萱没回答他,拉着他的手就往医院跑。
他们找到了那个治疗林威雄的主治医生,医生看到他们先是很害怕,最后也放松下来了。
“医生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林萱说。
“其实说真的,自从治疗你爸爸之后,我没一天是睡个好觉的。作为医生,我知道我这次是做错了。为了金钱,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医生疲惫的说着。
“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一个本不该死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死了我爸爸。”林萱激动地又哭了。
“对不起……”
“说对不起我爸就会回来吗?”林萱揍了他一拳,然后被佐煜抱住了,不能再让她这么冲动了。